“挟唐继业之首级,往号令朝廷降军”
“告诉他们,罪在唐继业,其余人不究”
“如此,既可除许破奴唐继业,又能消化朝廷降军,增强郭公军力!”
“上策!”郭镇岳大喜,向贾道拱手:“幸有先生!”
“不敢”贾道连忙还礼
“只是,许破奴勇力绝伦,若是一击不成,只怕会闹出事来”
“这个简单,我提上两壶好酒,代您去‘安抚’他,在酒中添点药物,包管万无一失”
“好!唐继业那边,便由我亲自去办!”
——唐继业大营——
“将军,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说话之人,是唐继业麾下一名得力校尉:“自许破奴回来,郭镇岳便停下了庆宴,对我们也盯得更紧了”
“我如何不知?”
唐继业盘坐席上,正擦拭着他的佩刀:“此前,他有意作态信任我,让我入宴听事”
“近两次军议,却刻意避开我,显然是有事在瞒着我”
“这其中必和许破奴有关联!”校尉道
唐继业目光眯起:“许破奴身后,可有跟回来的大军么?”
“没有听到动静”帐中几名心腹都摇头
当!
唐继业将刀入鞘,沉思许久
豁然,他眼中抖出精光:“莫非许破奴在东边吃了亏?!”
郭镇岳担心新降的自己会为此生出想法,所以才刻意隐瞒?
除此之外,唐继业实在想不出第二点原因
“许破奴吃亏……难道是皇甫超逸?”
“不可能,皇甫超逸部虽是轻骑,但全无后勤供养,决然不是许破奴的对手”
“那是……箕关外的六皇子?”
“郭镇岳将我们分成数营监管,消息也被把控,哎……”
众人惊疑愈浓,议论不止时,帐外传来声音:“郭公至!”
唐继业等人慌忙迎接
不一会儿,郭镇岳领着一众甲士入内
“唐将军可还习惯?”郭镇岳笑呵呵地发问
“有劳郭公挂念”唐继业拱手:“从今往后,河东即是吾乡,哪会不习惯呢?”
“如此甚好!”郭镇岳闻言大笑:“我过来是有些事要与唐将军说”
“您派人传个话,我自会过去,哪敢劳烦您亲至?”
说着,唐继业冲着部下使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悉数退出帐外,只留唐继业一人在内
对于唐继业的聪明,郭镇岳异常满意
等人走后,郭镇岳开门见山:“我要唐将军替我杀个人”
唐继业心头闪过些许疑惑,但还是老实拱手:“我已是郭公臣属,您吩咐便是”
“很好”郭镇岳笑着点头:“许破奴”
“什么!?”唐继业猛地抬头,心思剧震
郭镇岳要自己杀他的重将许破奴!?
许破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郭镇岳看了他一眼:“唐将军不敢?”
“郭公有命,不敢推诿!”唐继业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只是许破奴此人武勇了得,要杀他得多带些人手,请郭公准许”
“不必了”郭镇岳摆了摆手,道:“到了夜里,你领上两百亲随过去便是,他自引颈就戮”
唐继业再度低头:“谨遵郭公之命!”
“那我就等将军的好消息了”
“恭送郭公!”
郭镇岳走后,唐继业方将此事告知自己几个心腹
“他是在拿许破奴的命来考验您的忠心”当中有人道:“您虽低头,但手下军力依旧强横,如果和河东人合流,将来有可能威胁到他”
“而若是您杀了许破奴,河东众人对您便有了防备之心,如此才合他利益”
唐继业缓缓点头:“当是如此”
他拔出擦的铮亮的刀,笑容残酷:“砍下许破奴的脑袋,也算替殿下报仇了!”
——许破奴帐中——
许破奴喝着闷酒
许逐寇则眉头紧锁,满脸忧色的在帐中徘徊
良久,他终是忍不住开口:“破奴,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许破奴又灌了一口酒:“兄长有话直说”
“郭公的态度不对”许逐寇夺过了他手中的杯子:“他对你我已有疑心,今日你又当众反驳他的大计,他不应该如此宽容的”
许破奴眉头微凝:“兄长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他会害我们兄弟?”
许逐寇叹气:“未必不会啊”
“不可能!”许破奴劈手将酒杯夺回:“我救过他的命,而且不止一次”
“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
“在他看来,你是臣他是主,以臣护主那是理所当然,也是你职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