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将这段表演好,不仅仅需要扎实的舞蹈基本功,感情上也得把控到位,具有很深的感染力和舞台表现力
北春军区有自己的文工团,而且分为两个团队,在歌舞和话剧演绎上,各有偏重,轮流下基层慰问演出,有竞争,他们对各自团队的节目要求不低
战士和家属们哪年不蹭一两遍《白毛女》?甚至大娘婶子们,还能跟着一字不落地哼唱出来
听到报幕,都先窃窃私语了,“现在的小年轻不得了哦,上来就敢选这个,是瞄准了未来台柱子吧?”
“刚才也就一位考生跳,跟咱们看到的表演差远了,换腿的时候身子还晃悠来……表情也忒假,只看到她呲牙了……”
齐跃进忍不住笑起来,看来这就是白思涵说的反击了人还没上台呢,他就带头鼓掌:“好!”
老爷子和方哥也呱唧着手,旁边的大娘婶子们见状,瓜友都支持了,她们肯定鼎力相助,一起呱唧
“白同志好样的!”齐跃进喊着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要带头吹口哨的
后门跟着一群妇人附和:“白同志肯定表演的好,这姓都对上了……”
“压轴出场,水平最高,俺们懂……”
整个会场就他们这一片最热闹,带动的其他观众懵懵地跟着呱唧,对演出人员充满了期待感
那响亮的掌声和欢呼,甚至还高过开场呢,比正式演出还热闹
评委们忍不住打起精神来
苏美娟和盛华楚对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前者便走到评委跟前深鞠躬,带着压抑的委屈和愤怒,“各位评委老师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同志应该是钢琴表演
表演节目不是报名的时候已经提交了吗?她临时更改节目,还刻意跟我相撞,这不太好吧?”
“白同志情况特殊,临时更改节目很正常考试的时候,可没说不允许撞节目”其中一位神色严肃的女评委淡淡地道
“王主任,话是这么说,可这对其他选手不公平吧?刚才我去后台,很多人都议论小苏同志表演的好,将《白毛女》演个六七分,往后稍微打磨下,那是妥妥台柱子接班人
估计那位白同志听了这话,耍了心眼儿?你听听台下的动静,还没开演呢,已经力压其他选手了”挂着银方框眼镜的男评委冷笑声,“有那么多选择,她偏偏选择这一个,要是说她不是故意的,谁信?这样心胸狭窄、靠着踩着其他同志上位的女同志,我们是不会要的!”
“苏团长,这是招考比赛,谁优秀咱们就选谁,不能说小苏同志是你侄女,就能将这个节目霸占了,不让其他同志选择
我倒是觉得那位白同志有竞争精神!既然大家对小苏同志吹捧得高,她还敢选,那代表着,她不服气,有信心比过小苏同志呗
咋能用这么简单的小事,给人品定性?”唯二的另一个男评委嗤笑声“还是说您是团长,可以一言堂,而我们这些评委形如虚设?”
“你!”苏团长看着已经在舞台就位的白思涵,扯扯唇角,“好,我倒是瞧瞧这位白同志,到底有多深的舞蹈功底,敢从钢琴独奏,改选这个曲目”
苏美娟和盛华楚嘀咕了几句,便略微兴奋地高声冲台上的白思涵道:
“白同志,你敢不敢跟我比一下?谁的分值高,谁就留下来,另一位识趣地退出这次竞选,等待下一次的机会,怎么样?
否则人人都像是白同志这般,随意扰乱考场秩序,让考生难以带来最高水平的演出
不过是失去这一次机会,被浅浅教育一下,相信白同志能理解吧?”
苏美娟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她从小就在文化宫学舞,很少有人有这种条件和坚持吧?专业训练过的,跟随便舞两下子能一样?
更何况白思涵刚开始报名钢琴,说明擅长这方面,人的精力和天赋有限,不可能样样精通!
白思涵抿着唇瓣,眼里闪着泪花,抬起自己紫色仍旧明显的右手,带着隐忍的怒气,“这位同志,要委屈也是我谁知道哪位害怕我考上文工团,想将我锁在厕所,把我的手差点挤断
要不是我砸了窗户逃出来,这会儿连最后参赛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我想跟你撞节目,而是我手不能弹琴,只能唱歌和跳舞,而《北风吹》的片段恰好我熟悉些,不管是磁带还是服装,都是现成的……”
说到这里她一度哽咽,“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太难得了,同志,我们公平竞争就行,没必要闹得有我没你的地步吧?”
齐跃进听着拳头发硬,明知道台上小姑娘演的成分多,可他还是跟着心疼和愤怒
苏美娟背着观众们,脸上得意丝毫不遮掩,看吧,她就知道白思涵比不过自己,不敢应战所以才推三阻四
她为难道:“白同志,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舞台如战场,不能因为你个人原因,就影响整个集体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