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好熟悉
没等她回过神,旁边的人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索性主动牵住她周围人见状,起哄声愈发高涨,就连平日颇受限制的男子们也开始打趣玩笑
萧夕禾呼吸都急促了,心跳声猛烈地敲击耳膜,周围的欢呼嬉笑一瞬间远去
“岛主夫人,大方点!”有人哄闹
萧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平复呼吸之后僵硬地抬起头虽然他穿着平日绝不会穿的衣裳,戴着平日绝不会戴的面具,可她还是仅凭一双眼睛、一只手,就将他认了出来
也明白了林樊说的惊喜是什么
……所以扶空呢?被他杀了?萧夕禾一想到这种可能,整个人都僵硬了,偏偏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生怕被哪个耳朵尖的听去了
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谢摘星抠了抠她的掌心,无声地牵着她往前走
萧夕禾竭力冷静下来,压低声音问:“扶空呢?”
“还活着”他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萧夕禾闻言,更紧张了:“你把人囚禁了?”
谢摘星不语
“……真囚禁了?”萧夕禾追问
谢摘星低头看向她
萧夕禾心头一凉,突然庆幸自己戴了面具,否则这会儿的表情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即将进入执事堂时,萧夕禾突然问:“他不会突然跑出来吧?”
“嗯?”谢摘星看向她
“我、我说,要关就关得严实点,千万别让他跑了,万一他跑出来咱们就危险了,”萧夕禾说罢,自己都觉得缺德了,“唉,你怎么这么冲动呢,明明再忍几天就可以平安离开了,这下要怎么……”
谢摘星见她愁眉不展,只能忍着笑意开口:“没囚禁”
“嗯?”萧夕禾茫然抬头
“是他让我来的”谢摘星道
萧夕禾与他对视许久,迟疑:“唬我的吧?”
谢摘星眉头微挑,脑海蓦地闪过不久之前的事——
“今日是我与夕禾的婚期”扶空道
谢摘星眼神一冷:“所以呢?”
扶空不急不缓地朝他走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激起无形的火花随着距离的缩短,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突然,扶空俯身下去,再起来掌心已经多了一颗星河果:“魔尊大人又不是乞丐,怎么什么垃圾都要?”
听到他拿自己昨日的话呛自己,谢摘星眯起长眸:“关你什么事?”
“星河果是蓬莱的,我不该管?”扶空看向他的眼睛
谢摘星面无表情:“我从海里捡的无主之物,你凭什么管?”
扶空轻笑一声:“真成捡垃圾的了,魔尊就不嫌丢人?”
“哄媳妇儿,有什么可丢人的,”谢摘星扫了他一眼,“不像某些人,想哄都没机会哄了,丢人”
扶空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
谢摘星在海上忙了一夜,整个人身心俱疲,也懒得与他废话,扭头便往院中走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扶空突然道
谢摘星无视他
“看来她说得对,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一无所知,不该只凭所见所闻做评……”
“哟……”
安宁,安定,却又透着一丝生疏的别扭
“不是闹洞房,是给岛主和夫人祈福,”带头的男子温柔解释,“我等是族里精挑细选来的,都是至少生过两个以上、且又要临产的男子,有我们为二位祈福,二位定能早日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我问你,你都跟她说什么了?”谢摘星逼问
萧夕禾吓得酒都醒了大半,连忙问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孕夫:“这就是你们祈福的方式?”
“不做什么,”扶空平静地看着他,“只是不想继续恶心你了”
谢摘星见他不说,心里又一阵火起,攥着他的衣领便要教训扶空冷眼看他,在拳头又一次挥下来时突然开口:“今日婚仪,你替我出席”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为什么蓬莱还有闹洞房的传统?
“还请夫人开门”男子说罢,众人识趣让出一条路来
“该不会是……”萧夕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谢摘星:“?”
萧夕禾皱眉:“大补汤至少要熬一刻钟,现在产妇……产夫昏迷,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现熬补汤怎么来得及?”
“不会的,我们经验可丰富了”孕夫信誓旦旦
虽然一直知道蓬莱岛上是男人生孩子,可真当亲眼看到孕夫生产的这一刻,她还是本能地受到了冲击,尤其是看到男人身下有羊水渗出时,她眼睛都快直了
萧夕禾:“……那要怎么生?”
“你可不能学他们”她感慨之际,还不忘叮嘱身边人
萧夕禾深吸一口气:“我是医修,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