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巨大的惊恐“Σ(°△°|||)︴”!
变成混乱的“!(;?o?)o”!
再变成绝望的“(′;w;`)”!
最后定格在自暴自弃的“(╯‵□′)╯︵┻━┻”!
这能力!这力量波动的本质!这符号变换的熟悉感!
知更鸟?!
星期日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随即被滔天的信息洪流淹没!
等等!
知更鸟临走时说的是什么?她要去陪……
陪谁?!
过去孤独的周牧?!
那岂不是……
那岂不是眼前这个顶着绝世女仙皮囊的家伙……
那岂不是!!!
无边的怒火混杂着被欺骗、被戏弄的极致羞愤,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膛轰然爆发!
他瞬间重新将视线投向周牧,睚眦欲裂,俊朗的面容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强大的神力波动因暴怒而失控逸散,他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发出震碎虚空的咆哮,
“周——牧——!!!”
“我艹……”
然而,他愤怒的咆哮刚刚吐出“周牧”二字,甚至连完整的“我艹”都未能出口——
嗡!!!
一股更加宏大、更加不可抗拒的时空规则之力骤然降临!
那是规则对“未来者”强行滞留“过去”的最后驱逐!璀璨的时空乱流瞬间将他包裹、吞没!
星期日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连同他那暴怒的咆哮,一同被硬生生掐断、隔绝在了“现在”与“未来”的间隙之中,没有一丝声息能真正传递到此刻的石屋内。
周牧并没有听到星期日那充满信息量的“临终”遗言,但此刻的他,凭借那真身的模样和蚊蚊掉马的反应,已然洞悉了一切真相!
他缓缓转过头,脸上重新挂起那副让蚊蚊毛骨悚然的、似笑非笑的“温和”表情,慢悠悠地开口,
“说说吧,蚊砸。”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不说实话的话……”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闪过一抹蚊蚊无比熟悉的、属于周牧的恶劣光芒,
“……你知道后果的!”
蚊蚊:“……”
她此刻只想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或者让哥哥再逆转一次时空把刚才的自己掐死。
谁能告诉我,机关算尽,为什么最后还是掉马了?!
这下好了,社死的不仅是我哥,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大型兄妹双人社死现场!
但蚊蚊哪受过这屈?她挺好面!
索性心一横,脖子一梗,直接往地上一坐,双手环抱,小脸一扭,头顶的莹白符号直接变成一个巨大的、闪烁的“?”。
装傻!
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死猪不怕开水烫!
对此,周牧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毕竟面对的是自己深爱的妻子,而不是需要刑讯逼供的敌人,那些对付敌人的狠辣手段根本用不出来。
无奈之下,周牧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那翻腾的、关于“大舅哥竟然是自己茶艺对象”的荒谬感和即将到来的“家庭伦理剧”的预感,将清算之日押后。
“罢了……”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后,两人收敛心绪,默默地为燧人氏整理了一下那不太安详的遗容,使其恢复人皇应有的庄严姿态。
做完这一切,周牧才走到门边,对着外面肃立等候、沉浸在巨大悲伤中的长老们,声音低沉地宣告,
“人皇……已薨。“
“请……收敛圣躯。”
……
正如星期日所预料,也如他所愿,他燃尽凡躯所点亮的“薪火”,确实为人族争得了喘息之机。
洪荒的格局,因这位突兀崛起的人皇而悄然改变。
之后数百年的时光,如长河奔流,倏忽而过。
洪荒生灵对人族的态度,从最初的漠视、轻蔑,逐渐转为深深的忌惮与警惕。
人皇的力量,以及人族在血与火中淬炼出的悍勇与凝聚力,都让各方势力投鼠忌器。
无人敢再轻易将人族视作可肆意屠戮的蝼蚁草芥。
巫妖二族那绵延万古、动辄毁天灭地的惨烈战争,也因这第三股力量的崛起而不得不收敛了锋芒。
战争的烈度被双方高层心照不宣地控制在一个“默契”的范围内。
他们都在暗中积蓄力量,警惕着彼此,更警惕着那看似孱弱、实则潜力无穷的人族,生怕在这无休止的消耗中,最终让这新生的族群坐收渔翁之利。
而这难得的“和平”间隙,成为了人族休养生息、繁衍壮大的黄金时代。
数百年的韬光养晦,无数代人的辛勤耕耘与血脉延续,人族终于从洪荒边缘挣扎求存的弱小族群,一跃成为洪荒大地上举足轻重的庞然大物,其人口之众、疆域之广、修士之强,已然跻身洪荒顶尖势力之列,隐隐然有与巫妖二族分庭抗礼,甚至后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