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后背发寒,瞥到他手里捏着一沓照片,照片拍得不太清楚
隐约可见一个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身上肌肉线条十分有型
保镖小心翼翼地说:“顾总,苏小姐想见您”
顾北弦捏着照片的手紧了紧,冰冷道:“不见”
“可她都等了大半天了”
顾北弦闭了闭眸子,等再睁开,漆黑的眸子带着一丝厌弃,“不见!”
保镖不敢再多说
转身走出来
苏婳期盼的眼神,问:“他说要见我了吗?”
保镖摇摇头,“顾总说他不想见你”
苏婳眼神晦暗下来,“他有没有说原因?”
“没有,他总共就说了四个字,‘不见’,‘不见’”
苏婳心里闷闷的,特别难受,像被人照着头打了一闷棍
她请求道:“我能进去跟他说几句话吗?”
保镖为难得五官都拧起来了,“那样顾董会开除我们的”
“那,屋里还有其他人吗?”
保镖摇摇头,“没人,就顾总一个人周小姐上午倒是来过,很快就走了”
苏婳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出顾北弦的号码
发现打不通
他把她拉黑了
苏婳心里憋得难受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倒是她曾经拉黑过他一次
保镖好心劝道:“苏小姐,您还是回去吧,等会儿顾董该来了,被他看到,我们不好做他对您说话也不好听”
苏婳想了想,把鸡汤交给他,“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
“好的”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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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离开了,保镖拎着保温桶,走进病房
看到顾北弦手里还捏着那沓照片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雕像一样
不,像雪雕更贴切一些
哪怕他一言不发,保镖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人在太过愤怒时,是发作不出来的,还不如摔摔打打呢
摔摔打打,至少能泄掉一部分愤怒
保镖举着手里的保温桶,万分小心地说:“顾总,这是苏小姐让我交给您的”
顾北弦冷漠地扫了眼,“扔了”
保镖为难地说:“苏小姐看起来很难过”
顾北弦没说话,过了很久很久,才疲惫地说:“放那儿吧”
保镖急忙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
拉开门,保镖迎面碰到周品品
周品品手里也拎着一个保温桶,走进病房
看到床头柜上的粉色保温桶,她假笑了一下,“看样子有人比我早一步”
顾北弦把手里捏着的照片,塞到枕头底下,眼神晦暗,很厌世的样子,说:“请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