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手刚接过一枚铜令,就收获了一点白运
这样的变化,完全是耿煊没有预料到的
“白运?什么玩意儿?”
耿煊心中立刻便生出这样的疑惑
而就在耿煊心中生出此念时,一段信息在他脑海中浮现
【宿主身入尘网,得白运】
耿煊一愣,心道:“什么意思?”
却并没有新的信息出现
此后,耿煊又做了多次尝试,都没能得到更多信息,似乎所有对这“白运”的解释,全都在这短短的九字之中
“白运有什么用?”耿煊心道
【可行红运之道,可受黑运之劫】
耿煊又尝试了多次,得到的回应都是这个,看得他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耿煊将这两句话在心中反复揣摩,却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隐约之间,耿煊心里有种感觉,与红运相比,这白运与黑运倒是更相近些
此刻的他虽然还不能准确说清楚“白运”到底是个啥,但他大约已经明白,这白运和黑运一样,都是每人生来就拥有的一种属性
那深嵌在颅骨中的“燧珠”,只是将之进行了数据量化,并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究其本质,其实和将人的寿命、体重、身高等属性数据量化性质差不多
只不过,黑运与白运这两种属性过于特殊了一些
与这两者相比,现目前对他帮助最大的红运,反倒更像是某种特殊战利品,是他从除掉的红名者身上爆出来的“金币”
心中涌动着无人知道的波澜,耿煊却忽然感觉手臂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耿煊猛地回过神来,却是旁边的廖叔拉他坐下,还将一杯刚泡好的热茶放在他身前
陈荣山与另几人也都围坐在这小小的桌案周围,除了每人一杯热茶,还有几碟干果蜜饯,时令水果之类
大家正随意的喝茶闲聊着
耿煊顺势坐下,仔细看着手中铜质令牌,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
让他印象最深的,反倒是令牌上的“康乐”让他想到了自己从吴有仁身上得来的那一块刻有“安乐”二字的纯金令牌
根据记忆中的印象对比了一番,耿煊发现,两者除了名字不同,材质不同,其他地方居然有七八成的相似
旁边廖叔见他低头看着手中铜令,翻来覆去的琢磨,似乎真当了个稀罕宝贝,顺口吐槽道:
“阿煊,别看了,这就是块铜牌牌,几十枚铜钱就能铸一枚,根本不值钱
什么拿着此令在集中行走就更加方便,这鬼话你也别信
吃饭买货,该花的钱一文都别想少
要是真闯了祸,也别指望凭这块铜牌牌就能让康乐集手下留情,网开一面
总而言之,这就是个样子货,摆设
你收着就行了,别指望它真能给你带来什么方便”
耿煊问:“这令牌你们也都有吗?”
几人纷纷点头,或是从怀中,或是从袖中取出一块与耿煊手中铜令一模一样的令牌
旁边廖叔还特意将令牌凑到耿煊面前,把正反两面都给他,过了一会儿才收入袖中,继续端杯喝茶
另一只手还抓了几块干果蜜饯放在耿煊身前,道:
“阿煊,随意些,别把自己当客人,你虽是第一次过来,可也是这里的主人家诶!”
耿煊碍不过他的热情,拿了一块蜜饯吃,还一边好奇的问:“你们每天都这么轻松吗?”
几人闻言,纷纷侧目
旁边廖叔伸手一巴掌拍在耿煊肩头,道:“阿煊啊,有句俗话你听说过没?”
“什么?”
“钱难挣,屎难吃”
“呃……”
“咱们也就现在清闲点,待会儿人多起来,就要出外面去盯着
若只如此也还罢了,和康乐集那些人接触,那才叫人难受,在他们眼中,咱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小鳖孙!
……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宁愿把事情全部担下来,也不让你们这些小年轻露面么?
还不是怕你们年轻人火气旺,要不了一天就得跟他们干起来!”
“……”
耿煊看了眼旁边低头默默喝茶的陈叔,心道,他之前只说是不想耽误年轻人修炼,看来是经过了相当程度的美化啊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忽然出现在桌案上,在装蜜饯的碟里狠狠抓了一把
几人都是一愣,齐齐扭头看去
就见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站在桌案旁边,正将一块刚“抢”到的蜜饯往嘴里塞
穿着倒也干净整齐,但那眼神中却有着一种让人不悦的野性,只一眼,就让人心生厌恶
几人目光交错,低声交流
“这谁家的小孩?怎么跑这来了?”
“应是哪个摊贩的孩子,一时没看住溜这来了”
“简直胡闹,做买卖怎么还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