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其人
文章做的跟说的一样花里胡哨,华而不实
再观破题,老生常谈,不见有何亮点能令人眼前一亮
幸在还不算全部言之无物,改变一下风文,明白平实,县试应该问题不大,但府试难了,知识面还不够广
奇怪的是,连她都看出问题,顾老大好歹是过了府试的童生,怎么也和老爷子一样说长子是时运不佳?
顾文轩好笑不已,他那大伯那是什么底子,她又是什么底子,拥有两世的学识,岂能是区区一童生能比
多谢吹捧
绝非吹捧
文科生到底是文科生,对文学、历史、艺术、诸子百家、佛学道经什么的都有广泛涉猎,非是一般人能比
再则,不是有句话叫自己儿子的屎都是香的
咱们觉得人家马马虎虎过得去,没准他大伯又当浮一大白了
还真被顾文轩猜中了
如村学今日测试一般,镇上学塾也测试了,且顾大郎回来的时间还比他早,早早就到家将答案默写下来
顾扬文(顾老大)到家已天黑,顾不上先吃一口热的,拿到长子的一篇文章一瞅,乐得拉老爷子喝上了
顾二柱从老院回来都没好意思多瞅一眼刘氏
他这个大哥酒疯发的,实在太丢脸了,真真是啥话都敢说
还我爷奶都保佑大伯了,不然大伯家的文钰咋早早通过府试成童生了,我家大郎没比文钰那傻小子聪慧百倍?
还啥算命的都说了我家大郎他日必会朝登天子堂,暮为田舍郎,今年祭祖该要好好和列祖列宗唠唠了
一个敢说,一个敢点头,还有一个敢应的
扯犊子扯的
他都没好意思听
幸亏没当着他两口子的面踩他家六郎,不然别说他,孩子娘今晚高低要好好唠唠大郎是如何个聪慧法
是抓周只摆了文房四宝地抓了一支毛笔,还是五岁了话都说不清楚的贵人说话晚,还是十岁了还尿床
刘氏忍笑忍的肚子都要疼了,安慰地拍了拍顾二柱的胳膊,出房间见老闺女睡着了,又出了上房
刚迈出两步,就见西厢房北间的烛光透过窗纸,夜深了,老儿子埋首案前的身影还出现在窗纸上
就她家六郎如此一心苦学的,她都不敢想她家六郎他日必会朝登天子堂,暮为田舍郎,这大伯子啊
酒后吐真言了
孩子爹还是没明白孩子大伯不是不踩低六郎,而是在孩子大伯眼里,他们六郎再如何如当年周秀才所言的天资聪慧,耽误多年了已不足为虑,反倒是文钰那孩子不声不响地通过院试,极有可能成为老顾家第一个秀才
说到底,孩子大伯再如何装君子,还是缺德的见不得人好,不然文钰那孩子还是未过五服的侄子,何至于背后诋毁
妥妥一个斯文败类
“六郎啊,今晚早点歇着,别让三丫又陪你熬夜了”刘氏想想不放心,上前敲了敲窗棂,提醒
“好嘞,立马睡”
不过,他媳妇又去哪儿了,起先还坐炕桌前默写卤味方子,顾文轩看了看今晚忘了放下来的窗帘布
显然肯定不是在此无遮掩躲进空间了,再看更香刻度,时辰是真不早了,怎么的也有十一点钟了,索性停笔
周半夏在灶房
见顾文轩又埋头苦干上了,去了净房,进空间打印顾文轩从硬盘里找出来的明清时期热门冷门生僻诗赋
让打印机工作着,再出来去了灶房,用筷子戳着锅里的卤肉,盖上锅盖,正让财婶去歇着,刘氏进来了
“娘你还不快去歇着?”周半夏还以为婆婆知道她在灶房,又跟往日一样想来陪她了,“我这好了”
“知道,不困”反正明天没什么事情可忙,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刘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朝老儿媳使眼色
周半夏会意,立马凑近婆婆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刘氏忍笑扯了扯老儿媳的右耳垂,“起先娘不是和你爹去老院了嘛,有趣得很”
周半夏等了会儿,无下文了
“娘?”
“娘突然想起来,不能太偏心了”
刘氏极力忍笑地转身端起了油灯,“你大嫂不在,等明儿再说给你俩一起听走了,回屋歇着去”
“……”周半夏一脸幽怨地瞅着婆婆不动,“亏我还以为娘你早心里偷摸着偏心我了,我今晚一准睡不着了”
“哈哈,傻孩子,快走六郎有跟你说了他今儿考的咋样了没?我咋听文钰那孩子说六郎都考了?
不是说他刚进学,不用都考的,是不是考不好了被你六爷爷骂了,这才今儿都放假了还到这会儿忙课业?”
看吧,她就说当父母的怎么会不打听不关心孩子学业问题,还敢说自己都成亲了,爹娘放心得很
“不是的六郎哥厉害着呢,六爷爷哪舍得骂他,卷子都第一个批阅了,今晚不光带回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