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娇娇喜欢,不过是托词罢了
要是小丫头此刻在这里,定然要高喊一声“爹爹骗人”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宋言汐就忍不住弯了唇角
对上墨锦川幽怨的眼神,她道:“此前明明是王爷说的要以诚待人,如今反倒遮遮掩掩的,实在是令人费解”
墨锦川刚想解释,就听得外头响起小太监的唱喏声
是庄诗涵和闻祁到了
宋言汐赶忙倒了几杯水在桌上,而后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面上写道:“闻祁武功应当不弱”
这一点,她也是这两日才知道的
那位梁国姑娘,身上除了皮外伤之外,还有内伤
可据她所说,除了闻祁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对她动过粗
不是于心不忍,而是没那个胆量
闻祁的女人,哪怕他不要了,也决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所以她身上的内伤,必然是闻祁在打她之时,控制不住动用了内力
习武之人,听力一向过人
他们还是防备些为好
墨锦川点点头,示意他明白
可下一刻,却直接解开了油纸上的绳子,拿了块糕点递给宋言汐
一股甜香扑面二来,其中混着一丝花香,很是清甜
看他那架势,大有她不接便一直举着的意思,宋言汐只好伸手接过
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递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糕点口感松软,甜而不腻,一下便将宋言汐的食欲勾了起来
感觉到肚子传来的饥饿感,她这才猛然想起,中午忙着给宣德帝煎药,把吃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难怪他突然间要来给她送什么糕点
原来,是怕她饿着
宋言汐一时间既感动又无奈
这个傻子,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像是故意同她作对一般,宋言汐刚想写什么,只听肚子“咕噜”一声响
她赶忙捂住肚子,面上多了窘迫
这个肚子真是,半点不争气
什么时候喊饿不行,非得当着王爷的面……
正想着,宋言汐就见墨锦川将桌上的油纸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多吃一点
他面色如常,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听见
如果可以,宋言汐真想自欺欺人
“起来吧”
宣德帝放下手中奏折,看向闻祁问:“梁太子今日入宫求见朕,可是听闻了什么?”
闻祁面带浅笑,不答反问:“安皇陛下觉得,孤应该听说什么?”
庄诗涵闻言,不由在心中冷笑
敢在宣德帝面前如此狂妄,她看他当真是活腻了
他是梁国太子又如何?
这里是大安
只要宣德帝想,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他这个他国来使死的合情合理
就他那个巴不得他早早死在外头的爹,若真得知他的死讯,别说出兵讨伐大安为他报仇,说不准还会特意送礼感谢大安为梁国除了一害
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
还是说,像他这种人疯起来,真的连死都不怕?
宣德帝不怒反笑,“听梁太子的意思,是觉得孤这个东道主,未尽到地主之谊?”
闻祁直言道:“孤这两日,确实觉得贵国京中无甚可玩之处”
此话一出,殿内的空气仿佛一瞬凝滞
庄诗涵从前觉得,她已经足够狂妄了
如今看起来,她比闻祁还是要差上许多
这些话,她光是听着都想打人
宣德帝就这么听着,半点也不生气?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宣德帝疯了?
在庄诗涵腹诽时,就听宣德帝有些诧异道:“是吗,孤怎么听闻,梁太子这几日没少赏脸诗涵郡主所开的蜀庄
怎么,是吃的不合你胃口?”
听着这话,庄诗涵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寒
宣德帝是从何时盯上的她?
不,定然是她想多了
他之所以知晓,闻祁这几日经常去蜀庄,完全是因为不放心他的身份,派了人盯着他的动向
如此一番安慰完,庄诗涵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高高悬了起来
宫中的人若一直盯着闻祁,必然知晓他的一举一动
也包括,她二人在茶楼里的动向
她当真是昏了头
连林庭风都能知晓的事,宣德帝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他之所以没追究,不过是觉得,如今的她于他而言还有用处
想明白这一点,庄诗涵只觉嘲讽
想她自诩聪明一世,与那些整日里待在闺阁之中的世家贵女不同,没曾想到底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
闻祁余光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庄诗涵,轻笑道:“陛下说笑了,孤自然是因为心中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