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秦姝的目光看去,压低声开口
“嗯?”
秦姝发出疑惑声,没明白什么意思
阿木提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好像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很快,秦姝就明白过来了
一旦卷入派系中,就牵扯到上位者的利益与权势之争
从古至今,上至庙堂之上,下至市井之间,都少不了利益纠葛
只是,阿木提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谢家还想要往上走一走?
恰在此时,谢澜之从金店走出来,他身后是被五花大绑的劫匪们
范局长迎了上去,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谢澜之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郎野拎着被洗刷干净,不见满身血色的虎哥上前
谢澜之那双骨感分明的手,揪着虎哥的头发,抬起那张鼻青脸肿的脸
他凌厉逼人的俊美脸庞,浮现出不加掩藏的怒意,眼底酝酿出让人心惊的风暴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范局长慎重地点了点头,让手下把虎哥单独带走了
坐在车内的秦姝,清楚看到虎哥软绵绵地被拖走了,他这分明是……全身都骨折了
秦姝的眸光轻颤,透过车窗凝视着不远处的谢澜之
看似温和的男人,周身戾气还没完全收敛,骨子里肆溢出的霸道与强势,不容任何人忤逆与挑衅
秦姝隔着远距离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让人心生畏惧的危险气息
这一刻,秦姝觉得谢澜之好陌生
谢澜之不能被称之为狼,而是能吞噬万物的蛟龙,骨子里的天性偏弑杀
站在门口的谢澜之,仿佛察觉到秦姝的视线,侧眸望了过来
他深邃的眼眸刹那间变得温柔,眼底还浮现出几分安抚,仿佛之前的狠戾与危险,都是一场错觉
秦姝降下车窗,不顾外面的寒气,冲谢澜之摇了摇手
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令谢澜之紧绷的面孔瞬间被融化了
褚连英看到这一幕,啧啧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小嫂子打人,我都不敢相信,她这么瘦弱的小身板,能用一手针术制服七个劫匪”
谢澜之清隽斯文脸庞露出无奈:“你现在看她跟没事人一样,回到家就要躺在床上几天都下不了地”
褚连英是男人,一听这话就想歪了
他嘿嘿直笑地问:“这话怎么说,你想教训嫂子?”
谢澜之眼神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阿姝身娇体软,磕碰几下都会掉眼泪,娇气得不行,今天这番折腾,她回到家还不知道会怎么哭闹呢”
他嘴上说得有点嫌弃,语气中夹杂着乐在其中的笑意,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炫妻
褚连英的脸都扭曲了,想说身娇体软了不起啊!
他想了想,还真了不起
谁不想要一个柔弱无骨,抱起来软绵绵的媳妇
还会动不动就流泪撒娇,抱着你哭,哭的你是既心软又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