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为南衙指挥使,但南衙事少,北衙锦衣卫兄弟们奉公守法,南衙也监督不出问题,臣,恳请太子爷调臣去东厂,为刘公公分忧。”
江彬现在的职位是南镇抚司指挥使,北镇抚司指挥使是钱宁,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才有资格外出公办,南衙的锦衣卫职掌内部监督,监督北镇抚司锦衣卫是否有执法过错,实际没有多大权力。
因此江彬才想调去东厂,东厂的权力比南衙大多了,能被用到的地方更多。
他的野心从来都不小,战场上救下朱厚照后,就一直盘算着如何才能升迁,虽然朱厚照对他不薄,但他想获得更多的权力,今日不惜冒险,即便有得罪刘瑾的风险,也要试一试。
钱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彬,脸上露出一抹谨慎的味道,这个家伙今日能在背后捅刘瑾的刀子,未来未必不会对付自己,要多加防患。
不过钱宁也没阻止他,他若真能和刘瑾斗的两败俱伤,获益的肯定是自己。
朱厚照想了想,道:“你说的有道理,嗯,这样吧,以后你就去提督东厂吧,刘瑾事情繁多,日后就管着司礼监就好。”
“多谢爷,卑职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三人正在万岁山狩着猎,张永急匆匆从山脚下走来,笑着对朱厚照道:“爷,爷,老奴团练辽东的时候,看到一头通体雪白的老虎,给您带回来啦。”
朱厚照激动的瞪大眼睛,道:“当真?”
“是哇,那老虎可凶狠啦,此时正在宫外,要不要拉入宫来?”
朱厚照当即道:“那还愣着做什么?快,都随我去瞧瞧那头大白虎!”
“喏!”
钱宁和江彬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张永,看来现在大家都将目光放在太子爷身上了,想要从太子爷身上弄点好处的,还不知有多少人,宫里面还有六个太监在蓄势待发。
这次张永从辽东弄来白虎,后面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效仿。
……
等朱厚炜抵达万岁山的时候,朱厚照已经带着张永几人去了紫禁城。
朱厚炜背着手来到五老观,怀恩轻声道:“蔚王殿下,皇爷正在招待贵客,您稍等一会儿?还是现在老奴就去禀告?”
宫里可以发生千万般变化,但唯独宫内的人对朱厚炜的尊敬是从来不会改变的。
朱厚炜摆摆手,道:“我去偏殿等一会儿吧,父皇那边忙好了来告诉我。”
“喏!”
五老观,三清殿内。
弘治皇帝接见的是一名游方的老道士,他问对方道:“敢问天师,可懂医术?”
老道士微微颔首:“知晓一些。”
“可否令人生子?”
那老道也并非趋炎附势之徒,尤其面前的还是大明的皇帝,任何的欺骗或许短期会获得好处,但于长期而言,回性命不保。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加重要。
老道沉思片刻,方才开口道:“皇上,贫道倒是给几名妇子调理过身子,也有婚后一年生子的先例。”
“但这不因老道的药方,而是夫妻双方本就可以生。”
“无论如何,先吃中药调理调理身子吧。”
弘治皇帝道:“若是因为受伤导致不育呢?”
老道士沉默了一下,摇头苦笑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是身子出现很大问题,贫道还没这个能力,请陛下原谅则个。”
弘治皇帝略显失望,叹息道:“朕知晓了,道长日后若遇到此方面人才,定要告诉朕,朕会重赏。”
“今日之事,勿要对任何人说。”
老道作揖:“出家人不乱嚼舌根,贫道告退。”
弘治皇帝挥挥手,让左右太监护送老道士离开万岁山。
“皇爷,蔚王在偏殿等着呢。”
“哦,朕去见他吧。”
弘治皇帝缓缓地来到侧殿。
朱厚炜起身,问弘治皇帝道:“父皇,你召的这些佛道可都是为了大哥?”
弘治皇帝点头。
“父皇,可以了。”
“不要再如此劳民伤财了,母后在宫内时常抱怨,您一直在万岁山待着,也从不问外面的事,大家都很担忧你。”
“外廷都在劝谏,希望你不要再沉迷修仙问道,我知道父皇并非如此,一切都为了大哥。”
“这些事我已让潜龙秘卫去做了,他们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来禀告我,您这样不断召见天下佛道入京,非但要给他们安排住宿路费,还要对京各寺庙拨款。”
“这些都需要钱财,还有许多滥竽充数的人混入和尚道士中,只为求一碗斋饭。”
“内帑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要用户部的钱了,户部那边肯定不会拨款,最后只能让刘瑾他们去搞钱,他们怎么弄?还不是用皇庄来侵占民间土地?”
“我知道父皇都是为大哥好,顺其自然吧,再这样下去,外廷文官会越来越指责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