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阳气充盈之后,手握暖玉,有一种温温的暖意,由内而外的浮现,就像是数日大雨,终于放晴,外面微风徐徐,天高气爽,不冷不热,空气不湿不燥,人会特别舒服
他可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不止一波人盯着他的新家
不过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太在意,只要不来找他麻烦就行,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才上了几天班啊,就已经通宵两三次了,实在有点难绷
要不是馆长和风遥,代表殡仪馆和烈阳部,都把饼塞嘴里了,他还真有点顶不住
至于,什么诡异闹腾,闹吧,他要不是穷到自己租不起房子,一次掏不出几个月租金和押金,他至于拿到风遥给的钥匙,都没来看,就直接搬家?
温言睡的踏实,睡的舒心,就有其他人不高兴了
后面的那栋别墅里,正堂中心摆着香案,上面正中摆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一把线香,旁边几根蜡烛,燃烧着微弱的火苗,可是那光亮,却只能照亮周围两米范围
火烛照不亮的地方,站着几个黑影,其中一个站在窗前,望着前面那栋屋檐下亮起的灯光,咬牙切齿
“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睡在咱们坟前,挡我们风水么?”
“嘶……哈……”
光晕照耀的地方外面,几个黑影伸长着脖子,大口猛吸香火,那袅袅轻烟飘来,烛火的光晕都再次减弱了一分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是群饭桶!”
窗边的黑影,气的快步走向供桌,却被其他黑影先一步预料到,几个人一起,抱住他的四肢和躯干
“老赵,你冷静点,你气也不能掀饭桌啊”
“是啊,老赵,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得讲科学,不要封建迷信,什么风水不风水的”
“就算讲风水,这地方都盖成房子这么多年了,早就没风水了”
“是啊,风水那是给活人的,你一个死鬼,讲什么风水,你懂风水么?”
被困住的老赵,气的浑身膨胀开来,脑袋一歪,就从脖子上跌落,化作一颗怒气冲冲,披头散发的头颅,一头撞到供桌上
哐当一声,供桌被直接撞翻,香烛熄灭,供品也撒落一地,香灰撒的到处都是
“坏了,怎么少个人呢,谁?该谁抱住老赵的头的,都忘了么?”
“我哪知道,今天周末,该我抱左腿了,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抱的右手臂”
“我抱的腰”
“我抱的左手”
“我右腿”
“那为什么少一个!”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今天周末,但是没有白切鸡!”
“太过分了,周末凭什么没有白切鸡!”
“就是,走,出去问问他们,我们白切鸡呢!”
“对!”
一群黑影,说着说着就自己吵了起来
那个名为老赵的黑影,四分五裂,每一个部件都被一个黑影抱着
他们将每一个身体部件重新组起来,再将老赵的头捡回来,安在他的脖子上
“走,老赵,我们去闹一闹,凭什么周末没有白切鸡了!”
老赵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将装反的脑袋,重新扭回来,默不作声的来到大门前,打开了门
凄凄惨惨的月光下,披头散发的老鬼,迈步走出别墅大门
他的身后,跟着的五个家伙,一水的骨瘦如柴,长相奇异,歪瓜裂枣,眼神飘飘忽忽,不偷都像贼
但此刻,这五个歪瓜裂枣排成一列,昂首挺胸,双臂稍稍架起,像是人均隐背症似的,颇有一种理直气也壮的架势
他们越过披头散发的老赵,直奔温言别墅的后院而去
其中一个家伙,伸出手就要敲门,他身后的那位立刻伸出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你傻啊,我们是来闹事的,敲门还叫闹事么?”二号歪瓜恨铁不成钢
“哦,说的对哦”说着,一号裂枣就准备在旁边穿墙
“你傻啊,我们是来闹事的,只能踹门啊!”三号立马补了一句
一号想了想,也对
他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一脚踹在了后院的院门上
下一刻,就见微光一闪,一号如遭重击,惨叫着化作滚地驴,向着后方翻滚
身后几个排成一列的歪瓜裂枣,被撞的东倒西歪,倒了一地
他们举目望去,仿佛看到两个手持大锏,怒目圆睁的大将,从门的背面走下来,转头怒视着他们
还有一张黄符,散发着驱邪光芒,在门后若隐若现
五个家伙远远的避开,五号悄悄绕到旁边,伸着脑袋穿过铁栅栏,像里面看了一眼,立刻瞪大了眼睛
“竟然把开光的门神贴在后门的背面!还加了一张驱邪符!”
“嘶……”
“丧心病狂!”
“这人太坏了!”
“肯定是故意的!”
一旁默不作声的老赵,这时候忍不住了
“你们几个,到底闹不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