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瞒着,有什么说什么,很自然,就像是早就知道卫医师不正常
卫医师面色不变,静静地听着温言说起这些事情
“我一直都是医师,也教过不少人医学,只是后来,出了些事情,就很少再教了……”
“卫医师你误会了,我问的重点不是你,我是想请教下,卫医师对那个模糊人影有印象吗?”
卫医师微微一怔,跟着就释然地笑了
这就是温言
他又不自觉地按照曾经对待其他人的方式,来揣摩温言了,以为温言也是跟那些人一样
温言的确不在意他是谁,温言眼里,他只是卫医师
卫医师回忆了一下,回忆很模糊,时间太过于久远了
但是温言说的那一天,他的确忘不掉
“那一天,死了很多人,部落的战士,死了九成
其中有六成,都不是直接死在战场上,而是伤重而亡,或者中毒,或者受到感染而亡
那是我感觉最无力的一天
因为战士伤亡到这种地步,基本就代表着部落要完了
为了活下去,只能主动并入其他部落,不然熬不过那个冬天
你说的那个,我其实已经记不清楚了
那天部落里的巫,给每个战死的战士,都进行了祝福
但我不记得那天有火勇出现,若是有火勇,其实就不必并入其他的部落”
说到这,卫医师闭上眼睛,回忆了好久,睁开眼睛之后,他眼中都带着一丝茫然,那是回忆太久远,陷入进去一时难以回来了
“按照你的说法,倒是还有一个可能
可能当时的确已经成功了,只是那个家伙,本身太过特殊,没有那么快出现变化
可能是过了一些时间之后,才出现的变化
很多事情,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那些年很乱
部落覆灭之后,我出去了很久,再次回来之后,很多部落都消失了
也听说过,有部落里出现过火勇
拥有火勇的部落,都度过了那几年的寒冬
你说的那个家伙,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最后可能就是后来有一个,在我那个部落原址上出现的新部落
部落的名字叫阵
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你说的那个人,才化作火勇”
看卫医师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特别清楚,温言也没勉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给热了点包子送过来
温言继续跟卫医师聊别的事情,随便闲聊的时候,顺便请教下,下次怎么杜绝被老头熬,怎么控制或者避免精力如此剧烈消耗
等到吃完饭,又喝了药之后,温言才离开
卫医师收拾了东西,处理好药渣,关门上了二楼
他取出来画像挂起来,点了香,盘腿坐在画像前,叹了口气
“刚才跟温言聊了很久,听说了不少事情,可能有个特殊的家伙,可能跟我一个时代的老东西,想要搞什么事情
那家伙手下的人,都敢在你的庙前动手了,而且要杀的还是河伯
我想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你不用顾忌我
曾经跟着我学医的人里,都能出现败类
我自不可能在意一个同时代的家伙
现在的日子,已经是几千年来最好的时候了,不能让这种家伙破坏掉”
卫医师话是这么说,却还是给自己斟了杯黄酒,刻意去回忆,终归是回忆起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外面,温言已经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小区,他准备再找洛神问一下
洛神也没隐瞒,说曾经的确遇到过一个小水神,那个水神也的确是曹植麾下的人,生前兢兢业业,在职位上殉职,被乡民主动供奉,化作了水神
正因为如此,洛神那时候才生出一念之仁,护住了那个小水神
当初已经有末法征兆,距离末法降临已经不远,而偏偏这种情况下,又遇到了老朱横空出世,后面大开杀戒
那时候的洛神,肯定是信那个小水神,属于被波及到的无辜者
温言说,当时那小水神,指不定已经被窃取了身份和力量
洛神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从洛神这出来,温言手里就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像是飘带一样的东西,拿着这个东西,他便准备出发去南洋联盟
他已经得到消息,大圣教这两天,的确有了点动作
另一边,南洋联盟
大圣教这两天的确在运作
温言压根不管模糊人影跑哪了,他只盯着末法禁地
本来就看守严格,位置敏感,最近温言将南洋联盟的东西,都交给老刘处理
老刘处理这种事情,毫无压力,温言说,要盯着末法禁地
老刘也没正面去做这件事,而是在跟那边的本地人接触的时候,“意外”听说了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