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远远在外面看着,心里七上八下极不踏实
赶紧吩咐麾下兵马整备,随时出击
现在只盼吕逸能转危为安,一切如他所料
城里左贵紧赶慢赶,带着两千兵丁跟在吕逸屁股后面追到了太守府
这一个愣神的功夫,吕逸说翻脸就翻脸,他压根就没想到
左昌面色铁青,一声大喊,太守府里面埋伏的刀斧手倾巢出动,两边人马前后一夹,把吕逸和二十精骑团团围住
“姓吕的,既然你如此无礼,就休怪本太守手下无情!”左昌怒道
吕逸眉头一挑,冷笑一声,“怕你何来?今日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左昌大手一挥,四下里包围圈瞬间缩小,只见刀枪如林,密密匝匝,水泄不通
一抹冷笑浮上左昌嘴角
说到底吕逸还是中了自己的计策,什么战无不胜,果然是徒有虚名罢了!
二十人对上两千多,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没有活路
左昌已经开始畅享吕逸身死,所有的脏水顺势泼到他身上的场景了,忍不住开怀大笑
只可惜他刚笑出声,吕逸便率先动了
只见他从马鞍上摘下一柄巨弓,正是马续亲传的“射日弓”
端看那通体黝黑,如同巨鹰展翅般的弓臂,便可知是何等强劲
吕逸却在马上不动声色,随手取过一支破甲箭,吐气开声,“嗨!”一声巨吼,响彻四野
就在两千余人惊骇的目光之中,巨弓瞬间拉成满月,只听弓弦“嘎吱”脆响,荡人心魄
吕逸却似游刃有余一般,射日弓忽左忽右,不断指向人群
但凡被他指到之人,无不下意识缩头团劲,凌冽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笼罩心头
毫无疑问,这一箭但凡出手,绝对避无可避
左昌顿时吓得险些跌坐在地,连声大喊,“保护本官,快来人!”
十数名盾牌手依令上前,在左昌面前迅速搭了个盾墙,像个龟壳一样把他罩在其中
左昌这才略松了一口气,大骂道,“你们还等什么,快上啊,谁能杀了他,本太守重重有赏!”
一声令下,顿时有不少胆大不要命的蠢蠢欲动
也不怪他们,在一般人看来,吕逸再厉害,这一箭也不过只能取一人姓名而已
却不料吕逸恍若不见,就连他身后的二十精骑都气定神闲,仿佛人多势众的是他们一方
电光石火之间,吕逸猛地松开弓弦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一道精芒如同闪电一般离弦而出直朝左贵方向奔去
左贵本以为学自己主子躲在盾牌后面便有用,耳中只听“砰!”一声巨响
身前的盾牌就在他惊骇之中四分五裂,扛着盾牌的兵丁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碎裂的盾牌袭上自己,如同被莽牛冲撞一般,仰面栽倒在地
破甲箭余势不减,迅捷无比钉进左贵胸膛,又从背后透出
“哆!”
劲箭破盾、射杀左贵之后兀自飞出十丈,正钉在太守府对面旗杆之上
“咔嚓!”
旗杆被箭上巨力拦腰劈断,“左”字大旗摇摇晃晃栽倒在地,溅起一地尘埃
那破甲箭深深钉入旗杆,箭尾犹在不住发颤
左贵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心口位置只剩一个硕大的血窟窿,死状惨不忍睹
吕逸收起射日弓,面不改色,气不雍出,冷笑道,“躲在盾牌后面又有何用?”
左昌都看傻了,下意识连滚带爬向后躲去,只恨不能离吕逸再远一些
耳中只听吕逸叱道,“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本将军先杀你一条恶犬,谁敢拦我,他就是下场!”
围住吕逸的兵丁不由自主看向左贵的尸体,噤若寒蝉,一时之间蠢蠢欲动的人都不自觉开始后退
吕逸等的正是这个机会,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一带马缰,战马通灵,四蹄一蹬,高高跃起,如同平地起飞一般越过数人,直朝左昌那里跳去
吕逸方天画戟高擎,半空之中一个挥劈,挡在面前的龟甲盾墙瞬间四分五裂
“砰砰”连声之中,数十盾兵七倒八歪,被吕逸这一击打的溃不成军
便是随手一箭都有这样威力,更何况此刻吕逸人借马势,更添威猛
左昌做梦都没有想到,两千人在吕逸面前如同无物
正顾着逃命,突然只觉得眼前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抬头一看,吕逸单枪匹马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而他赖以保命的二千人马正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
吕逸随手一挥,画戟的小枝正架住自己的脖颈,左昌吓得屁滚尿流,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我...我是陛下亲封的太守,你...你不能杀我...”
“笑话,你倒行逆施,索贿贪赃,屠害百姓还官逼民反,我凭什么不能杀你?”吕逸冷笑一声,“好教你知道,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不不不,我认罪,我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