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一阵阵药香,混杂着草药的苦涩气息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门框,每一下都仿佛敲在自己的心上
“大人,少爷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郎中推开房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但是那支箭上似乎淬了毒,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清除”
司马峰点了点头,示意郎中先行离开
他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床边的药碗里还冒着热气,散发出浓郁的药味
“父亲......”司马煜站在一旁,眼圈微红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将望江城的遭遇娓娓道来
随着司马煜的叙述,房间内的气氛越发凝重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散不了屋内的阴霾
“荒谬!”司马峰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茶盏震得跳了起来,
“望江城地底怎会有如此多的火油?这分明是有人事先布置!”
司马玉站在一旁,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她看着丈夫暴怒的样子,欲言又止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父亲,”躺在床上的司马铭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坚定,
“我怀疑顾煜并未死去”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司马峰和司马玉面色大变
屋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戛然而止
司马铭艰难地撑起身子,左手摸着受伤的肩膀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在回忆什么:
“当日与萧寒冰交手时,我左肩中箭那箭法......”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与当年顾煜一模一样”
“不可能......”司马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色变得煞白,
“顾煜明明......”
“够了!”司马峰打断了妻子的话,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他的背影看起来比平时更加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片刻后,司马峰换上朝服,强撑着进了皇宫
宫道上的侍卫看到他,纷纷行礼
阳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就像压在他心头的阴影
“司马将军,恭喜啊!”杨权迎了上来,脸上堆满笑容,眼底却藏着几分幸灾乐祸,
“听说将军此次收服望江城,可是立了大功!”
司马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径直往文德阁走去
杨权的笑容僵在脸上,目送着司马峰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皇帝正在杨莲娘娘处,司马峰跪地叩首
殿内香烟缭绕,珠帘轻摇,却掩不住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望江城怎么回事?”皇帝开门见山地问,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
“回禀陛下,城中有自毁机关,臣怀疑......”
司马峰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皇帝听完后,脸色阴沉如水:
“顾家数十万人,有漏网之鱼也不奇怪倒是那老东西,居然留下这等后手”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退下吧”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司马峰离开
司马峰刚走,杨权就像条阴影一样凑了上来:“陛下,此事若不追究......”
“无妨”皇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正好借机打压司马家”
西宫中,太子赵瑾听闻消息后震惊不已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来回踱步:“二十万大军覆没?萧寒冰有这等本事?”
“殿下,”一个黑衣人从阴影处走出,“属下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说”
“望江城地下的火油,似乎是多年前就开始储存的而且......”
黑衣人压低声音,“有人看到顾煜的影子”
赵瑾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是说,顾煜还活着?”
“很可能”黑衣人恭敬地回答,“而且,萧寒冰的身份也很可疑”
赵瑾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有意思看来这盘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与此同时,望江城内,萧寒冰正在浴池中休憩
温热的水汽氤氲而上,将她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陈芸和翠欢为她揉肩,动作轻柔而熟练
顾煜则在一旁为她调理经脉,手法娴熟
顾煜的手法轻柔却不失力道,指尖在萧寒冰的肩颈处游走,每一个穴位都恰到好处
屋内檀香袅袅,窗外夕阳西斜,将室内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这套推拿手法是专门针对骑马征战导致的身体不适,”
顾煜一边推拿一边解释道,眉宇间带着专注,
“您最近骑马太多,肩颈僵硬得厉害”
萧寒冰微闭着眼,发出一声轻哼,算是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