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征服者的狂啸与劫掠的欲望,汹涌灌入这座曾经不可逾越的雄关
城头之上,残存的、失去了主将的大羽禁卫军士兵,如同被遗忘在角落的礁石
他们背靠着背,刀剑残缺,甲胄破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数道甚至十数道伤口,血浸透了征衣,顺着冰冷的城砖流淌
他们沉默着,看着如林的敌兵缓缓逼近,看着象征大羽的玄鸟旗被粗暴地扯下,扔进血污与泥泞之中
没有哀求,没有投降
不知是谁,用尽最后力气,嘶哑地唱起了一支古老的、属于北境边军的歌谣,曲调苍凉而悲怆
很快,这歌声被越来越多的、同样嘶哑的声音接续,汇聚成一股微弱却无比坚韧的洪流,在充斥着胜利喧嚣的城头,倔强地响起: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歌声中,这些伤痕累累的躯体,爆发出生命最后的光辉
他们如同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撞向数倍于己的敌军!
刀剑折断,就用拳脚,用牙齿!每一次冲击,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鲜血在最后的战吼中飞溅,生命在刀锋下急速凋零
歌声,最终被淹没在敌人的狂笑与兵刃砍入骨肉的闷响里
当最后一名禁卫军士兵倒下,城头彻底陷入死寂
只有西维士兵翻检尸体的声音,和火焰吞噬木料发出的噼啪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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