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霍坪村霍家、北乡刘家涉案,罪不容诛,拿下!”
郑均大喝一声,手中北戎刀只是一卷,一股严寒的煞气瞬间扑面而来
煞气冰冷刺骨,瞬间席卷过来,让这霍二郎、刘五郎身子为之一颤
霍二郎反应的快,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了,对着郑均道:“大人明鉴,此乃污蔑啊!那路老贼丧心病狂,要我们来,只是为了商讨如何对付‘大义王张逆’的事儿啊!”
“那张逆最近在宣州有些混不下去了,便一路朝着博州进军,我们担心出事儿,就趁着路老贼大寿之日过来商讨,决定搞个法子出来”
霍二郎磕头如捣蒜,将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那路老贼提议,我们几家凑一凑银子,准备一同花个上万两,去今州或者更远一些的州府,买个‘上等瘦马’回来,诈称妹子,去诱惑您军中上司郑都头……”
“瘦马?”
郑均闻言,不由为之一怔:“细说”
听到了郑均进一步询问,尚且不知面前之人正是郑均,还以为是军中的一个小军官的霍二郎当即将一切的算计都说了出来
比如瘦马是什么玩意儿,上等瘦马又什么
最后,又补充道:“那路贼着实可恶,竟然如此轻视郑都头!不过这贼也是可恶至极,当年诱惑袁耀阳的时候,便是用的这招,我爹说,当年路贼来莲水乡的时候,孤身一人,可没有什么妹妹在身边,依我看,那所谓的妹妹,估摸着就是他去今州买的瘦马!”
这句话一出,郑均还没说话,他身后的袁耀阳,却愣住了
“你说什么?!”
袁耀阳脸色瞬间血红一片,骤然发力,原本将他牢牢钳制住的杜定、徐志磊二人根本就无法继续钳制,倏忽间便让那袁耀阳挣脱了束缚
却只见,那袁耀阳如同一头脱缰野狗一般,直接以迅雷之势冲向了那说话的霍二郎,在霍二郎言语之间,一把掐住了霍二郎的脖颈,怒目圆睁,怒斥道:“你在胡说!”
“没,没有啊,袁大爷!”
霍二郎万万没想到袁耀阳没死,而且就在郑均身后,一时之间吓得肝胆俱裂,感到脖子生疼,便只能大叫道:“这是真的,在场的人都听到路贼之前这么说的!他让你去看门,就是故意支开你,免得让你知晓啊!”
袁耀阳又岂能不知这事儿?
他想到了方才,那路散不经意间提到的‘瘦马’二字,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双目倏忽间变得赤红了起来,隐隐有着发狂的迹象
“啊啊啊!”
袁耀阳的嘶吼声动如雷霆,怒目圆瞪,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而那霍二郎,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紫,不断的挣扎、拍打着袁耀阳的手
但袁耀阳毕竟是蓄气武者,就算是身受重伤,也是有真气在身,怎么可能会被霍二郎轻易挣脱?
“小将军…救…救命……杜,杜定兄弟……救我……”
霍二郎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已经喘不过气儿来了
而杜定、徐志磊见状,正欲上前阻止,却见郑均伸了伸手,制止了他们两个想要上前的步伐:“不急,先看看”
莲水剑袁耀阳,出了名的痴情种子
没想到此事还有隐情
消息这么劲爆,不好好看戏,上去捣什么乱啊?
郑均来此阎浮大世,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劲爆的消息,自然是要当成戏本一般,好好看看了
杜定、徐志磊二人见此,自然不再上前,待在一旁,等待郑均的吩咐
此刻,袁耀阳已经双目赤红,手中力道已经逐渐发力,只见那霍二郎已经紫气上头,双眼充血,脑袋一歪,直接被活生生的掐死了
望着霍二郎的尸体,袁耀阳已经是怒意上头,随意将手里的尸体一丢,便想着朝那刘五郎而去
郑均见状,对左右道:“他的剑呢?”
“都头,在这儿”
杜定见状,立马心领神会,将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递给了郑均
而郑均接过此剑,立马出声对着袁耀阳喊道:“接剑!”
说罢,便将此剑扔给了袁耀阳
袁耀阳没有片刻话语,只是接来长剑,提剑便砍,剑芒划过,瞬间将那刘五郎的脑袋斩了下来
而后,如同发了狂一般,冲入了那路家坞堡,对着路家剩下的那些护院家丁、路散的三个儿子大开杀戒
那满脸横肉的胖子徐志磊见此,当即凑到郑均身边,忧心忡忡的低声说道:“都头,若是他提此剑杀上头来,袭击我们,又该如何?”
好歹,也是个蓄气武者啊
对于蓄气武者,徐志磊自然天生有所敬畏
“无妨,有我在此”
郑钧自信满满地开口说道,没有丝毫的畏惧
袁耀阳?
根本不被郑均放在眼中
别说是一个重伤的蓄气了,就算是重伤的外罡,郑均都有信心给他宰了!
听见郑均这么说,徐志磊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便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