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峻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晃了一下,轰然栽落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刚归降郑均不足两日的外罡将领鲁峻,就这般一枪一刺,死在了张补枪下
一枪刺死鲁峻之后,张补目光阴寒,收起那还在滴血的长枪,毫不犹豫,大声喝道:“涧岩县就在面前,随我冲杀过去,生擒郑均,以其为诱,攻下康乐郡!”
“我等五十人,若是能攻拔一郡,必得天下扬名,届时大王登临大宝,封候拜将,不在话下!”
听到张补的声音之后,五十人皆精神一振,爆发出凛人的气势
而张补没有丝毫犹豫,骑上了那鲁峻原本的马匹,执掌缰绳,立马将其降服,然后喝道:“杀!”
“杀!”
五十人齐声高喊,策马前杀
马蹄声声如鼓,尘土飞扬之下
那坠马身亡的鲁峻尸首,已然被这五十余马匹踩踏成了肉泥,尸骨无存
……
涧岩县内
一片萧条
上次郑均赶来,只是匆匆而来,斩了那泥鳅妖魔之后,旋即便淡然离去,停留时间不到一刻钟
而如今,却是在这涧岩县内停留了不少的时间
虽然意为休整,但郑均一晚上却并无休整,前半夜先是和陈敬仲一起,将这些降兵做了一个统计
眼下投降的降兵,大概有两千一百余人,而那两次冲杀,斩杀贼军不过八百余
也就是说,跑了能有两千多人
“跑的倒是挺多啊”
郑均不由感叹
至于缴获的军备,倒是都还不错,主要以长枪为主,多是宣州官兵的兵器,其中还有二百副边军玄铁铸造的明光铠,这让郑均感到十分意外
属于是意外之喜了
这二百副明光铠,乃是老营兵所披,郑均冲阵之后,这些老营兵知晓不敌,便第一时间‘丢盔卸甲’,逃了大半
只有一百五十余人被郑均斩杀,三十余人被俘,混在俘虏之中
“这些老营兵倒是真能跑啊……不过若是如此,一逆风就跑的话,他们是怎么在张本功麾下效力的?”郑均在心中暗自想着
莫非……
张本功打不了逆风局?
郑均在心中想着,窥一斑而知全豹,如此看来,倒是能够预料到张本功的情况
他只能赢赢赢啊
若是输了一次,就要重头再来
根据过去几年他的行为来看,确实如此
两次大败之后,都是几百兵重新起家,席卷某地,裹挟流民……
郑均摇了摇头,端坐于某处屋檐之下,调整吐息
就这般,一直调息了整个后半夜
直到天边鱼肚白之后,郑均忽然睁眼,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站起身来,望向西北方向,眉头一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西北方向,传来一股真罡爆发的气浪!
这气息转瞬即逝,似乎只是施展了一瞬,如果不是郑均拥有圆满级的碎玉功,对真罡的掌握已经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根本无法察觉到这股气息!
“有情况”
郑均敏锐不已,当即起身,唤来陈敬仲,张口问道:“此刻巡夜之将是何人?”
“启禀将军,巡夜将乃鲁峻”
陈敬仲当即禀报:“不过随从二十余骑,皆为我军中翘楚,分散来巡视”
郑均沉声道:“西北方向有真罡爆发,或许有人来袭,立马组织一番,就地抵御!”
“有真罡爆发?”
陈敬仲闻言,当即一怔,面面相觑
他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真罡爆发的迹象啊
他顿了顿,刚准备询问‘会不会是误判’,毕竟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袭击他们
但想到郑将军的过往战绩,便不再言语,立马开始转身,运转真罡,声如洪钟:“全军集合,全军集合!”
就算是郑将军草木皆兵、风声鹤唳,那也要举行一场军阵来!
在一声呼啸之后,陈敬仲立马转身,对着郑均进言道:“将军,若是有贼将来袭,我军多为降兵俘虏,怕是见了张贼大军,可能会倒戈……”
郑均闻言,不由感到有些头疼,当即道:“敬仲,留下百骑,你与王堂留守此地,我率其余百骑,同蒋毅峰、赵哲出阵,去西北方向瞧上一瞧,若有贼将,那便将其斩杀,若无贼将,便权当虚惊一场,看看能否诈出此间心怀鬼胎之人!”
“将军”
陈敬仲低声道:“赵哲、蒋毅峰,皆为降将,倘若贼军来袭,此二人阵前倒戈,将军便是危险!将军重担在肩,不若让末将率兵前去,若是出了差错,将军也可弃这俘军而走,率百骑游袭,待大军到来,重整旗鼓”
听到陈敬仲的话语,郑均倒是十分惊讶的瞧了一眼陈敬仲,接着笑道:“放心,贼军中,除非那张本功、马洪亲自来攻,其余人等,我皆不惧也”
“若是真乃贼军,从严廷郡奇袭至此,必为骑兵若是大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