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嚣否定
结果当晚,子平的使者再一次来到涧河的营寨,想要找隆蔚再谈一谈
入眼,一片漆黑,看不到篝火
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些口水,总觉得阴森
“人……人呢?可在?”
他靠近了一些,出声询问,结果没人回应他
接着他入了营寨,只有风声与一些牲畜排泄的臭味传来
“人……不见了!燕国的人,跑了!”
隆蔚撤了
果断的后撤
等到子平得到消息,派人来追查,最终一路追查到了孟津北岸,才发现了隆蔚的身影
他正在河内地区清理虞国的人手与兵马,然后趁着河内现在势力空缺,将殷商的一切痕迹与孑遗,付之一炬
哪怕到了现在,他还是在趁火打劫,顺手瓦解殷商在河内发展的成果
绝对合格的将军
但也是极端冷酷
他抵达垣曲,并把在垣曲升起了燕国的国旗,在这里替燕国缔造了一块飞地,然后写信发去北方
十日之后,北京府,辛屈召开了临时朝会
“癸雪生跑了”见到众人,辛屈将西边的消息全部告知,然后抬头看向大门外,飞雪已然降临
冬月来了
又是一年即将过去
他收回视线,然后看着群臣:“你们的认为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众臣神色各异
“隆蔚处置不当,应当罚”有人站出来了
是个司马府的一个郎中,叫做象奚,金溪氏,任姓
他是冀州中部的东夷氏族出身
也就是燕国中枢朝官中的外姓人
隆蔚是有辛氏出身的嫡系,如今手握重兵,却没有打出漂亮成绩,正是他们亮相攻讦的时候
“放屁!就癸雪生那半年的操弄,别说是隆蔚这个知之甚少的,就算是殷商的王公,癸雪生在他们眼皮底下操弄了这么多,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隆蔚已经做的够好了
易地而处,难道你们这些人敢打包票能比得上隆蔚?
他能当机立断的追杀六百里,能从容后撤河内,顺手将殷商河内数年的积累清空大半,还能将垣曲与绛地控制在手中
这做的还不够好?
尽人事,听天命
难道殷商废物们丢了雒邑的锅,能扣在隆蔚头上?”
又有几个小辈站出来,语气很冲
辛屈依旧没有说话,朝堂中间的大佬们也都静静看着他们争吵
无他
第二代,第三代勋贵、官员们,已经开始在朝中争夺话语权,同时代表他们背后的派系,进行利益再分配
隆蔚的事情,不算太大
但他丢了癸雪生,没有完成司马府、尚书省的既定目标,这就有疏漏
哪怕他有补救,还是不够完美
既然不够完美,那就是有错
因为隆蔚吃了太多本该分给下边将官的资源
也证明了辛屈的重视嫡系政策,不对
外姓人,要趁此机会,登上舞台
这才是眼前的朝会争吵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又何尝不是辛屈想要看到的呢?
嫡系僵化、腐化,早就已经开始了
不给他们一点危机感,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置
“陛下,臣请战”又有一个大臣上前,他一身戾气,左脸有大量伤疤,手臂更是伤痕累累,只是伸手作揖,就能看到大片疮疤,“隆蔚收拾不了的烂摊子,交给臣,一年内,定取癸雪生项上人头!”
“呵呵!好大的口气!树黑肩,你才刚回来述职,怎么就敢说这样的话!”
戴冰甲站了起来,眼神不悦的看着树黑肩:“再者,你现在还在疗养,好好的休息去,别再给朝廷添乱了
山西的局面还未稳定下来,你再横插一脚,好不容易稍微平衡的鲜虞氏与上危氏,立刻就得乱
到时候你抱病上战场,要是死了,可不知道外边要怎么传陛下如何不仁”
“戴冰甲我是说不过你但隆蔚小子终究年轻了,这件事但凡换我们这些老家伙上,癸雪生还能活到现在?”
另一道略显戏谑的声音传来
黑熊一样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走了两步,也作揖稽首:“陛下,树安西身体抱养,让他养着便好我亲自带安北将军府多出来的丁余走一趟,定叫南方开辟出合适我们的土地!
至于癸雪生的脑袋,我有九种办法,取下来祭旗!”
“哼!连你熊大手也要来凑热闹吗?你有什么资格?”戴冰甲冷笑,“就凭你这些年被黑衣肃慎欺负的成果?有本事,你向北开拓啊!”
“你!”熊大手脸色难看,刚想发作
辛屈终于收回了视线:“够了”
不算太大的声音突兀响起,所有人都是一凛
辛屈撑着脸,吐出一口浊气:“既然南方告一段落,那就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