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括了南洋的矿产、航运、军工、医药……简直是无孔不入。
您带着民生公司南下,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他岂能容得下您这尊大佛分一杯羹?到时候,只怕是辛苦打拼的基业,都要被那‘南华’一口吞了。”
旁边另一位做面粉起家的老板王崇年也连连点头:
“刘兄所言极是,山城这边可都传遍了,说那张弛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最忌惮的就是国内去的‘大鳄’。他那‘南洋合众国’,不过是换了个名头的‘张家王朝’。卢公,您一世英名,何必去趟这浑水?”
卢作孚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
窗外,浑浊的嘉陵江上,他民生公司的几艘小火轮正吃力地逆流而上,汽笛声呜咽。
这山城,这民国,积弊已深,官僚倾轧,通货膨胀如脱缰野马,处处掣肘,让他“实业救国”、“教育救国”的理想举步维艰。
历史上,他在38年,运作民生公司,组织宜昌大撤退,用40天时间,抢运近10万吨物资设备,3万人员前往后方。
论决心和行动力,他决计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