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莫不会便是这位陈执安吧?”
陈执安并不意外
如今他声名鹊起,天下有名
雏虎碑上明晃晃篆刻着他的名讳,再加上他有诗画双绝的名头,椒奴猜到他的身份,其实并不难
“其实我在宫中,也曾听过几次听过公子的名讳
只是那时我苦于生计,白日里侍奉贵人,晚上又要参研典籍,太过匆忙
又觉得宫外的事,与我大概没有丝毫关系了,便也未曾多做揣测”
椒奴感慨:“现在想起来,那时我便曾听人说过,据说从苏南府来了一位少年画师,总是行惊人之举,又能诗会画,甚至在坐朝节大比中,得了许多第一的名头”
陈执安并不多说什么,只是询问椒奴:“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却还不知你的名讳?”
“公子,我叫宁渔”
——
陈执安意识离开白玉京,走出房舍
院中那些儿郎们,还在修行
一月已经临近尾声,青莲县这一处院子里的变化,大概便是自西北几座云停建立的老兵善堂中,又来了七百余位老兵
说是老兵,这些汉子其实并不老,年轻的甚至不过二十岁出头
之所以称他为老兵,是因为他们早在与大离的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岁月,又因为并不致命的伤患,而不得不离开军伍
他们身上的伤残导致他们无法作战
再加上世道艰难,这些人早已成了孤家寡人,田地又被兼并,除了落草为寇,根本无法养活自己
若非没有云停用自己的军俸,再寻了几十位校尉、将军一同出资,建起那些老兵善堂,这些老兵除了死在街头,便只能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如今,云停召唤,他们拖着受伤的躯体,一路跋山涉水,来了悬天京青莲县
陈执安走过,这些老兵纷纷站起身来,向陈执安行礼
许多人眼中还有忐忑……大约是觉得接连三四日,眼前这位执印大人仔细招待,他们却无法报答
陈执安并不多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彩
那云彩骤然翻涌,继而一道道光辉落下,落在这些人眼前
这些老兵仔细看去,却见到了一颗颗丹药
“吞下丹药,仔细疗伤”
陈执安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贵气
这种贵气并不高高在上,也不像那些跋扈的大人们那般,目中无人
众人感知着这些丹药散发出来的气息,眼神逐渐坚定
“云停将军既然说了要干大事,就该有这么一位将军”
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