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和那邪修一样的想法,觉得不太可能
当年那阴阳双生花的屏障是他们邪修中顶尖的一批人布下,也包括他在内
算是除了邪物外,他最满意的另外一样杰作
那些屏障的强度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就连五神兽都奈何不了
只可惜阴世界如今也和过渡界断联了,没有办法询问殷洪,钥匙还有没有在他手中
“而且,若是修真界那群人真拿到了阴阳双生花,必定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其摧毁了,欲将我们除之而后快”那邪修继续说道,“怎会只是这样小的动荡?”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小
连戚崇都差点被这邪修说服,但下一刻,戚崇忽然想到了沈桑若那张脸,和从前的种种事迹
“蠢货!可能性很小便一定不可能发生吗?之前在那沈桑若手上吃过多少次亏,你难道还没长记性?!”
“这沈桑若最是狡猾,从前多少我们认为不可能被破解的东西,都折损在了她手上”
他们的大计,费尽心血布下的阵法,还有那邪物,哪一样没有沈桑若的手笔?
戚崇当真是被沈桑若弄怕了,这个人的存在,让他一个邪修都觉得邪门
此刻的戚崇无比小心谨慎
“说不定又是他们在筹谋着什么,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不行!”
戚崇猛然站起身,看向旁边的修士,“那东西还需多少时日才能炼制成功?”
“至少还需两年”那修士回答着
“等不了那么久了”戚崇咬牙道,“最多两月,便重新建立和修真界的关系,打开通道!”
“可是,那东西尚未炼成,修真界中还有五神兽坐镇,我们这般贸然进攻,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修士神色担忧
戚崇冷眼扫过,“区区五神兽,这万年来阵法抽取的灵气是白抽取的吗?他们有五神兽又能如何,未必不能与他们一战!”
“更何况,我们不是还有为他们特制的气体吗?杀不了他们,想办法将他们困住便是”
那修士依然担心,筹谋万年,本以为可以兵不血刃拿下修真界,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要这般暴力征战
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绕过五神兽吗?
五神兽的实力绝对是足够强悍,才会被他们这么忌惮,和五神兽战斗绝对没有戚崇说的那般简单
在他看来,那东西还没成型之前,强攻修真界,去和五神兽硬碰硬绝对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主上,要不我们再仔细斟酌一下,等那东西炼制成功后,再去修真界,将其一举拿下,岂不美哉”
“如此也不算是辜负了我们万年的蛰伏”
比起万年的忍耐,再多等两年也算不得什么
可戚崇心意已决,他必须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中,绝不被修真界,被那个沈桑若牵着走
只有亲自去到修真界,看清楚他们在搞什么鬼把戏,他才能够安心
“你的顾虑很多啊”他目光落在那邪修的身上
邪修赶忙低下头,“属下只是为了主上和我们的大计考虑”
“你不是担心那东西成型太慢吗?既如此,你便亲自去为它助力一番,如何?”
闻言,邪修瞪大了眼睛,脸色骤然变得惊恐苍白
“主……”
还不等他说什么,戚崇已然将他的头颅斩下
这名邪修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戚崇斩杀的命运
他亲自将人扔到了那巨大的炉子中,看着火舌迅速尸体吞噬,他眼底浮现出残忍与贪婪
低声喃喃道:“不够,这些人还不够,要尽快将这东西炼制出来!”
接下来几日,每日都有数十人被戚崇斩杀,丢入火炉中
修真界,飞云宗
如今震鳞峰上只有风鹤云一人,连峰主凌霄真人都已爆体而亡
除了洛楚还要好些,每个人死去的方式都那般的不体面
他为凌霄真人、温玄、陆时卿与洛楚都立了一个衣冠冢,他也不知他为何要这般做,可能是因为这震鳞峰上太孤寂了
风鹤云觉得,这一定是他们当初那般对待沈桑若的报应
他们咎由自取,他们罪有应得
他看着昔日同门与师尊一个一个死在他的面前,心中的感觉难以言喻
面对空荡荡的震鳞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没有一个人能同他说说话
一开始,他还会在震鳞峰上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四处晃荡
可每到一处,脑海中都会回想起曾经与沈桑若,与他的师弟们一起相处的画面
心中只觉得难受得要喘不过气来
回不去了,终究是回不去了
走到最后,他的心绪变得烦闷不已,后面他便也不在震鳞峰走动了
他试着提起从前的兴趣,比如他的酿酒坊
可进到酿酒坊,他便会想起那坛桑葚酒,想起曾经他将沈桑若关在酿酒坊中
又愤怒地将他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