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只是想想都觉得挺累的,所以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和陆蔚然说很多情话或者是什么,“好了,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练习的。等下次帮你刮胡子的时候一定不会再把你刮伤的。”
说完,温宁只是安安静静的帮陆蔚然向下巴上的水擦干,又给他那道伤口,贴了一张创口贴,“好了,我有些累了…让詹图送我回去吧,你也好好工作。”
如果这种情况放在平常,看见温宁现在明显不太对劲的状态,陆蔚然自然是不会让她走的,也更不会舍得就这么让她回去,一定要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可眼下明显不适合再说更多,
詹图送温宁回家的途中。
温宁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脑子里一时充斥着无数个想法,但就是不包括,问还是不问,做还是不做这两个决定。
因为这两个问题,温宁心里自己早已经有了决定。
面前的詹图,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温宁,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问。
只是以詹图跟着陆蔚然到现在的经验,他非常明显的察觉到了刚才出租在办公室的时候,自家老板和老板娘你有多么的不对劲。
詹图心里也多半猜到一些,只是有些话,不该有他这个下属去说。
正偷看了后座的夫人两眼,可突然后座上的温宁就看了过来,两人一瞬间对视上,詹图立马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温宁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开车的詹图:“詹图,陆蔚然这些天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
“陆总这些天吃的一般没什么太多的食欲,大多就是对付两口,睡觉也大多都是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面睡个三四个小时。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吧,所以我们私底下都有些担心陆总的身体。”詹图老老实实地回答。
温宁只是光听着就觉得心中一痛,她开门见山地问:“项目资料你有吗?越详细越好,最好要全部。”
詹图有些诧异地看向后视镜,对上温宁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
距离温宁和陆蔚然的那一次办公室,他又过去了一周。
云鼎集团和周家合作项目的情况稍微好一些,至少刚开始的时候是满目疮痍,各个方面都存在着或大或小的问题,但现在已经解决了一大部分只剩下几个比较关键的大问题。
但因为比较关键,所以还是处于人人紧张的时期。
只是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过家的陆蔚然,终于抽出了空,可以好好地回家睡上一觉。
可站在门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陆蔚然想起之前自己和温宁在办公室的对话,一下竟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好像应了那个成语——近乡情怯。
最后,陆蔚然进门洗漱完全,有一番操作把自己身上的烟味完全遮掩住了——其实也就是多洗了几次澡,还刻意多用了些沐浴露和洗发露。
小姑娘不喜欢他抽烟,更不喜欢烟味儿,加上她又怀孕,自然不能让她闻见。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凌晨。
他站在床边,钻进被窝,抱着小姑娘顿时没多久就暖和起来。
而怀里的人睡眠一向很浅,只是他刚抱上来,就听见小姑娘软软带着倦意的嗓音:“回来啦?”
他偏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嗯,回来了,睡吧。”
“嗯…”温宁没有告诉陆蔚然的是,她最近睡眠渐渐多起来,本来在听见陆蔚然的声音时还想要提起几分精神和他说些什么话,但应声之后,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反而立马继续睡过去了。
陆蔚然轻轻抱住她,六个月半的肚子,已经大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担心她难受,所以只是虚虚地抱着。
好在詹图一直守在她身边,有时时刻刻给陆蔚然汇报着温宁的动向和习性变化。
比如她最近突然不爱吃甜的,突然爱上吃酸的,还特地让詹图去买了不少酸的零嘴,陆蔚然看到的时候还私信里让詹图给自己留了两包,想要看看小姑娘喜欢些什么。
然后某一天晚上,他刚开完会时,进办公室里已经很困,但手头上工作繁多,陆蔚然边想着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不知怎么就摸到了自己抽屉里那包话梅,他看也没看包装上的超级酸字眼,兀自塞了一颗,直接给他酸清醒。
于是第二天,陆蔚然又让詹图去买了一堆,然后给整栋大楼人手发一包,美其名曰——加班利器。
虽然詹图发的时候是这么说,但大家也没有真的以为自家老板小气到用一包酸话梅就打发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熬夜。
毕竟云鼎集团向来是一个能力勤恳与收入成正比的地方,员工待遇和福利都是顶了天的好,才能留住人。
特别是加班时,所有的待遇和福利都是直接翻倍的,工资更是平常的三倍,所以大家加班加得心甘情愿。
就是自从陆蔚然给每人发了包酸话梅之后,第二天集团里就流传起一个流言,说是云鼎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