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已经会走路,听到宫奴行礼的声音,站起来跌跌撞撞就往殿门走去,看到他父王,抱住他父王的腿。
小公主出生时比弟弟大,现在反而没有弟弟快走路,只会爬。
但爬得贼快。
手里小玩具一丢,就啪啪往前爬,抱住她父王另一条腿,攀着她父王的腿站起来。
萧迟垂首,就看到一儿一女紧抱着他腿,分别仰着小脑袋儿望着他。
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
萧迟忽然就觉得,与敌党斗智斗勇,理朝政再苦再累,全都值了!
他俯身,把儿子闺女都抱了起来。
小姜律也跑过来,但萧迟抱着儿子闺女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失落地顿住小步子,眼巴巴望着萧迟。
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每次来,都只抱弟弟妹妹、只跟弟弟妹妹玩,不理他。
跪在地上的乳娘见状,忙心疼地起身去抱他。
姜心棠从内寝殿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过来从乳娘怀里接过小姜律。
萧迟有私心,只爱自己的孩子,姜心棠知道。
小姜律是她要养的,萧迟没有苛待小姜律,小公主小太子有的,小姜律都有,只是小姜律不是他的孩子,他不爱小姜律罢了。
姜心棠没理由、没资格要求萧迟跟她一样爱小姜律。
她自己多爱一些小姜律就是了!
小姜律到了姜心棠怀里,就不失落了,他一向很乖,情绪也很稳定,有姜心棠抱他陪他,他就会很开心。
姜心棠抱他去临窗大榻,“用过午膳了没有?”
她问萧迟。
这个时辰正常都是用过午膳的了,但萧迟忙,姜心棠怕他还没用膳。
“用过。”萧迟目光落在她脸上身上。
儿子闺女还在他身上闹着。
萧迟陪了一小会儿子闺女,就唤乳娘嬷嬷进来,把三个孩子都抱走。
“昨夜没有沐浴,我去沐浴。”萧迟去了浴房。
昨日宫里宫外所有事处理完后,回府又召了幕僚议事,议完事已经半夜,他直接在书房就歇了,今早换了身衣袍就入宫来上朝。
萧迟很快洗完出来,把头发也洗了。
姜心棠拿巾子跪在临窗大榻上给他擦发。
他头发不长。
发质黑硬、粗,大概跟他肾气充盛,精气血足,身体很好有关。
才帮他把头发擦到不滴水,萧迟就迫不及待把她从身后捞到了怀里来。
“可有想我?”他低声问。
“不想…”姜心棠说。
方才有孩子在,她没露出情绪来,此时他一问,她瞬间就红了眼眶,“…担心。”
想,是平时无事发生时才会想。
他有危险时,她哪顾得着想,整个心脏塞得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担心。
萧迟听到她说不想,脸色沉了沉。
听到她说担心,脸色又恢复了柔情,抚摸她脸,“都说了,我很快就会回来,不必担心我。”
姜心棠眼眶更红了。
对他的担心,是控制不住的。
只要他可能有危险,她就会担心,不是他一句“不必担心我”的安慰话,她就真能不担心的。
萧迟俯首吻她额头,“傻瓜,你和孩子都在等我,没确保能万无一失,我怎会让自己去冒险。”
他声音低低的。
缱绻缠绕。
姜心棠搂住他腰,脸埋他怀里哽咽撒娇:“以后不准你再冒险,叫我和孩子担心~~”
她身子软。
声音软。
撒起娇来,萧迟如铁的心肠都化了,大掌罩住她后脑就将她压到了软榻上,吻她。
姜心棠枕着他掌心,被吻得意乱情迷,如水般软在他身下。
最后关头,萧迟想起还没点避子香,停了下来,起身去点避子香。
因避子香刚点,还没熏到软榻位置,萧迟急切,抱起姜心棠去了摆放熏炉的桌案上。
熏炉摇晃个不停,姜心棠提醒他轻点,他也不收敛,没折腾几下,熏炉翻了。
姜心棠眼疾手快要去抓,手被萧迟抓了回来。
“专心点。”他声音低沉沙哑,握紧她的手,既不满她分心,亦怕她手被烫到。
“落地上会…会灭了,灭了会…”
会怀孕。
可萧迟停了一次,不想再停了,姜心棠话断断续续没说完,就被萧迟重新吻住。
事后姜心棠腿都是软的,下不了地,萧迟抱她去了床榻上。
熏炉落到地上,避子香真灭了,只燃了一点点。
萧迟叫宫奴进来收拾,烧水来给姜心棠洗澡。
萧迟一起洗。
洗完抱姜心棠回床上。
他交代了严蒙,有朝臣或下属来找他,重要事才来禀,不重要的事明日再禀。
这一个下午,两人都耗在了床上。
到了晚膳,萧迟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