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主动请缨:“主公,末将愿领此重任!”
于是,当晚,黄盖率领五百死士,悄悄出城,绕道而行,直奔袁术、张绣、刘表联军的粮草大营他们趁着夜色,摸入大营,四处放火顿时,粮草大营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守军大乱,四处逃窜
联军得知粮草大营被烧,军心大乱袁术暴跳如雷:“是谁干的?给我查!一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张绣和刘表也面色阴沉,他们知道,没了粮草,这场仗很难再打下去了
孙坚得知偷袭成功,立即下令全军出击庐江守军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敌军军心不稳,无心恋战,很快便被击溃袁术、张绣、刘表只好率领残部狼狈逃窜
庐江城外的硝烟尚未散尽,残阳将满地断戈染成暗红孙坚立于城头,望着远处溃逃的联军,青铜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场以少胜多的奇袭,让他在江东之地的威名更盛,但胜利的喜悦很快被胸中翻涌的忧虑取代
“报——!”一名斥候策马疾驰而来,在城墙下翻身滚落,“禀主公,袁术残部逃往寿春方向,张绣、刘表各自引军回撤,似有分道扬镳之势!”
孙坚摩挲着腰间佩剑,忽然冷笑:“袁绍派来的三路联军,终究是貌合神离不过张绣能从宛城千里驰援,倒是出乎我意料”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程普,“子谋,派人盯紧各路动向,尤其注意刘表部的粮草补给线”
夜幕再次降临,庐江城内却灯火通明庆功宴上,酒香与喧哗交织,将士们高举酒碗庆贺胜利黄盖满身酒气撞开帅帐大门,青铜酒爵在案几上重重一磕:“主公!末将这五百死士,个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好汉!不如让我带他们乘胜追击,直捣袁术老巢!”
话音未落,帐内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孙坚抬眼望去,只见黄盖身后,韩当、祖茂等人神色各异,目光在黄盖与自己之间游移他心头微动,伸手按住黄盖肩膀:“公覆忠心可鉴,但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待探清敌军虚实,再做计较不迟”
待众人散去,孙坚独坐案前,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案头摆着一封密信,字迹潦草却字字惊心:“黄盖近日与江东士族往来频繁,恐有二心……”他握紧信笺,想起白日庆功宴上黄盖的张扬,又想起韩当等人躲闪的眼神,后背渗出冷汗
与此同时,袁术的残军在寿春城外扎下营寨中军大帐内,袁术一脚踢翻案几,竹简散落满地:“孙坚小儿!竟敢断我粮草!”他抓起案上的虎符,却在即将摔碎的瞬间停住——这是袁绍授予他节制联军的信物,此刻却成了耻辱的象征
“主公息怒”谋士阎象跪伏在地,“孙坚虽胜,但庐江孤城难守不如联合刘表、张绣,以优势兵力围困,待其粮草耗尽,不攻自破”
“刘表?”袁术冷笑,“那老匹夫退兵时连招呼都不打,分明是想保存实力!至于张绣……”他忽然压低声音,“派人去宛城,告诉张绣的叔父张济,说孙坚早有吞并荆州、豫州之意,此番烧粮不过是试探”
就在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之时,一支神秘船队正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船头立着一名黑袍男子,腰间玉佩刻着诡异的饕餮纹他望着对岸的庐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乱世将至,孙坚,可别让我失望啊……”
三日后,庐江城外突然出现大批流民这些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哭嚎着要进城求一条活路城楼上,程普握紧长枪:“主公,此事蹊跷这些流民来得太过突然,且口音混杂,不似本地百姓”
孙坚凝视着流民群中若隐若现的兵器反光,心中已然明了他转身对传令兵道:“打开城门,放老弱妇孺进城,青壮男子一律安置在城西空营另命黄盖率部埋伏在北门,韩当镇守东门,不得有误!”
流民涌入城中的瞬间,暗藏的兵器寒光乍现伪装成流民的敌军突然发难,喊杀声四起但他们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早已布好的箭雨孙坚站在城楼上,看着敌军在箭雨中节节败退,忽然瞥见人群中有个黑袍身影一闪而过
“追!”孙坚一声令下,亲自率领亲卫追出城去穿过一片密林,他终于在一处断崖前堵住黑袍男子月光下,男子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孙将军好身手在下郭嘉,特来送将军一份大礼”
孙坚警惕地握紧长剑:“郭嘉?从未听过你混入流民之中,究竟有何图谋?”
郭嘉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袁、刘、张三家虽败,但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他们在淮河沿岸的粮草囤积点分布图,助将军成就霸业”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什么?”
“我只要将军答应,日后若与曹操为敌,能留他全尸”郭嘉的目光望向北方,神情复杂,“此人乃乱世枭雄,却也是……挚友”
孙坚接过地图,仔细端详淮河沿岸的标记清晰可见,甚至连守卫兵力都标注得明明白白他心中震撼,却不动声色:“你为何认为我会与曹操为敌?”
“因为这是乱世”郭嘉转身走向断崖,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乱世之中,没有永远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