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绍一声令下,两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向寿春城。城楼上,袁术的军队拼命抵抗,箭矢、滚石如雨点般落下。战场上,厮杀声、呐喊声震天动地,场面十分惨烈。
曹操亲自擂鼓助威,将士们士气大振,奋勇杀敌。经过数日激战,寿春城终于被攻破。袁术带着残部仓皇逃窜,最终在江亭被擒,不久后便病死了。
平定袁术后,曹操与袁绍的矛盾逐渐激化。袁绍见曹操势力日益壮大,心中十分忌惮,决定先发制人,率领大军进攻许昌。
曹操得知消息,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郭嘉说道:“主公,袁绍兵多将广,但他优柔寡断,多疑寡恩,不足为惧。我们只需坚守许昌,待其粮草耗尽,便可一举破之。”
曹操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传令下去,加固城防,囤积粮草,准备迎战。”
不久后,袁绍大军兵临许昌城下。两军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许昌城数次险些被攻破,但都在曹操的指挥下化险为夷。
战事持续了数月,袁绍的粮草渐渐耗尽,将士们士气低落。曹操见时机成熟,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夜袭袁军大营。袁军毫无防备,顿时大乱。袁绍仓皇逃窜,仅带着数十骑狼狈地回到了河北。
经此一役,曹操的势力大增,成为了中原地区最强大的诸侯。他站在许昌城头,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自己离统一天下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然而,曹操并没有沉溺于胜利的喜悦之中。他深知,天下未定,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他开始整顿吏治,发展生产,安抚百姓,使得中原地区逐渐恢复了生机。
建安七年暮春,许昌城外的麦田已泛出青绿。曹操踩着晨露登上城楼时,正撞见尚书令荀彧捧着卷宗匆匆赶来,铜环玉带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银光。
“明公,河北急报。” 荀彧展开羊皮卷的手指微微发颤,“袁谭与袁尚为争继承权,已在黎阳兵戎相见。”
曹操接过卷宗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卷尾那枚沾着泥渍的虎符印记。去年攻破邺城时,他亲眼见袁尚抱着袁绍的灵柩哭倒在铜雀台的玉阶上,那时少年的眼泪里还只有丧父之痛。如今不过半年,昔日同袍竟成陌路。
“让程昱领五千精兵屯驻黎阳外围。” 曹操望着东南方向的云层,那里正酝酿着一场暴雨,“告诉袁谭,若肯送质子入许都,我便助他攻袁尚。”
荀彧抬头时,正撞见曹操鬓角新添的白发。这位刚过不惑之年的丞相,眼角已刻上了细密的纹路,唯有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像藏着整个中原的星火。
三日后,黎阳来的信使跪在许昌宫的丹墀下,呈上袁谭幼子的襁褓。曹操掀开襁褓一角,见那婴孩眉眼间竟有几分袁绍的影子,忽然想起十八年前在洛阳的酒肆,那时袁绍拍着他的肩说 “天下英雄,唯你我耳”。
“将孩子送往曹府后院,好生照料。” 他转身时,披风扫过阶前的青铜鹤灯,“传令夏侯渊,即刻领兵三万,随我北上。”
大军行至黄河渡口时,程昱已在北岸筑起三座营垒。暮色中的黄河翻涌着褐黄色的浪涛,曹操站在渡船的甲板上,听着南岸传来的捣衣声,忽然对身旁的郭嘉笑道:“奉孝可知,昨夜我梦见年轻时在谯县的情景?”
郭嘉正往嘴里抛着青梅,闻言含糊道:“莫非是梦见抢了夏侯渊的酒喝?”
“是梦见阿瞒在桑树下捉蝉。” 曹操望着浪尖碎开的月光,“那时总觉得天下很大,大到能装下无数少年心事。如今才知,这天下其实很小,小到容不得半分迟疑。”
话音未落,南岸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斥候来报,说刘表派来的使者已在营外等候。曹操挑眉看向郭嘉,见他正用银簪剔着牙,便知这位鬼才早已料到。
“让使者进来。” 曹操整了整衣襟,“顺便告诉文聘,他若肯率部来降,我保他荆州刺史之位。”
使者是个白面书生,见了曹操便躬身行礼:“刘荆州特遣在下前来,愿与丞相共分天下。”
曹操把玩着腰间的玉珏,忽然笑出声来:“回去告诉刘表,天下不是蛋糕,分不得。若他肯归降,我便封他为列侯,让他在襄阳安度晚年。”
使者脸色煞白,却强撑着道:“丞相未免太狂妄了。”
“狂妄?” 曹操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酒樽震得跳起,“我破黄巾、讨董卓、灭袁绍,哪一样不是凭着这股狂妄?你回去告诉刘表,若他执迷不悟,明年今日,我必踏平襄阳!”
使者抱头鼠窜时,郭嘉忽然咳嗽起来,手帕上染开一点刺目的红。曹操递过参汤,见他喝了两口便放下,忽然想起去年郭嘉在易州病重,那时自己正忙着清点袁绍的粮草,竟没能好好探望。
“奉孝,此次回许都,你且好生休养。” 曹操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剩下的事,有我和文若在。”
郭嘉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卷地图:“明公请看,袁尚兵败后必逃往幽州,公孙康素有野心,定会斩其首级来献。我们只需在南皮屯兵,静待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