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你这是在想什么呢?”娘亲突然问道,有点狐疑
陆星辰一惊,连忙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针脚该如何走”她低头继续做活,心中却泛起一丝愧疚她不愿对娘亲说谎,可有些事确实难以启齿
“不行,不能再想了,”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针线上
夜幕降临,陆星辰点燃了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娘亲起身去准备晚饭,留下她一人在屋内
陆星辰放下针线,走到窗前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院子她望着那轮明月,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星儿,来吃饭了,”娘亲的声音传来
陆星辰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陆星辰却时不时走神,思绪飘向那消失的木炭
“星儿,你今天怎么了?”爹爹关切地问道,眉头微皱
陆星辰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事,可能是有些乏了”
饭后,她主动收拾碗筷站在水缸边,冰冷的水让她清醒了些她看着自己倒影在水中的脸,心中暗自叹息:“星辰啊星辰,你怎么就这般心神不宁?”
夜色渐深,陆星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消失的木炭,她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翌日清晨,陆星辰早早起身她决定再去膳房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窗外晨露未消,薄雾笼罩着整个院落,仿佛为这个清晨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陆星辰轻轻推开房门,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娘亲晨风微凉,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青色棉袄,布料与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脚下的露水沾湿了她的布鞋,渗进鞋底,带来丝丝寒意
站在院子中央,陆星辰抬头望向天际朝阳刚刚探出头来,在东方的天空染上一抹浅浅的橘红几只早起的麻雀在屋檐下跳跃,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的一天她不由得勾起嘴角,这些小家伙倒是比她起得还早
“也不知这贼人可曾留下什么痕迹,”陆星辰一边走向膳房,一边在心里盘算木炭失窃这事总让她觉得蹊跷,若说是外人所为,院墙那般高,又怎会轻易翻进来?若说是自家人,这偷鸡摸狗的行径又让她难以相信
脚步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清脆,陆星辰刻意放轻了步伐膳房就在眼前,她突然驻足,凝神细听似乎有什么细微的响动从里面传来,像是有人在移动什么东西
心跳骤然加快,陆星辰屏住了呼吸该不会恰巧撞见贼人了吧?她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去叫醒爹娘,但转念一想,若是虚惊一场,岂不是白白打扰了他们清梦?
寒风掠过院子,带起几片枯叶,在她脚边打着旋儿陆星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前走去膳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个人影在晃动
“是谁?”她在心中反复猜测莫非真如她所想,是四婶?那个总是一脸愁容的妇人,最近确实频繁出入她家院子每次遇见,四婶都说是来串门,可那躲闪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不太自然
陆星辰的手指微微发颤,轻轻搭上了门框木质的门框还带着清晨的寒气,她的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麻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掠过,吹动了虚掩的门扉,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里面的人影突然一僵,动作停了下来陆星辰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连院子里麻雀的叫声都消失不见
忽然,一声轻咳从膳房里传来,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陆星辰的眉头紧紧蹙起,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原来真的是四婶,她没有猜错
站在门外,陆星辰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场面直接推门进去?还是转身离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的手仍搭在门框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晨光渐渐变得明亮,驱散了院子里的薄雾远处传来公鸡的啼叫声,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真正开始农家院落的生活总是这样,随着晨光熹微而苏醒
陆星辰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晨风中微微颤抖的手指终于稳定下来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个问题,否则这件事永远会成为横亘在她和四婶之间的一道坎
抬起手,她轻轻推开了膳房的门木门发出一声轻响,宛如叹息
陆星辰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晨光从门缝中泄入,在地面上画出一道细长的光痕
只见四婶正蹲在墙角,手里拿着几块木炭,正要往怀里塞她的动作显得慌乱而笨拙,深褐色的炭灰沾在她起了毛边的棉袄上,衬得那件旧衣裳越发寒酸陆星辰站在门口,一时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四婶?”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涩这一声唤,惊得四婶猛地回头,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木炭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星、星儿啊......”四婶的声音打着颤,急忙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蹲得太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慌忙扶住墙壁,满是老茧的手在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