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缓缓站起身,眼神掠过韩青与陆行云,脸上的微笑冰冷而洞悉:“我离山之前,师尊就告诉我,这一片地方有一股乱流这些乱流的中心,就是石碑而乱流扩散的痕迹——你们警局所谓的奇案——它们不过是此地怨气渗透出的结果罢了”
韩青听得一激灵,急忙问道:“周师,那我们现在怎么处理?是直接炸了这碑,还是收了什么鬼怪?”
周阳嗤笑一声:“炸了?怕是石碑炸了,你们连带这四周的几十公里都会变成活地狱这里怨气藏得深,就算用我的符咒,也只能暂时封禁,后一切关键还得靠查清阵法背后之人再说”
陆行云咽了口唾沫,表情变得沉重:“你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操控一切?留着石碑不解,是为了逼我们上钩?”
周阳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不仅要我们上钩,还要我们为他试阵”他的手指陡然指向那绿色痕迹扩大后的最后边缘,那里的地板竟裂开了一条细如发丝的缝隙缝隙里隐约传来低沉的呜咽声,仿佛无数人在哀嚎
韩青打了个寒颤,骂骂咧咧:“试阵?拿咱们当试验品,这人得是疯了吧!”
“不是疯,”周阳的声音冷冽如寒铁,“是贪婪养尸草、咒碑、怨气阵法,背后的人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字——‘生’但这‘生’却是逆天而来的生,它求的是重塑亡魂的生命,也许结果会是…恶灵重生”
韩青彻底听不懂周阳的术语,只吼了一句:“这事要真是这么邪乎,陆队,咱们是不是得把整个警队都叫来备战?”
陆行云握枪的手越发用力,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召警队有用,但人多,也许只会引来更大的危机我倒觉得咱们今天得先查出点儿真东西,能抓住背后那人,所有谜团都会迎刃而解!”他目光落向周阳,“周师,你有办法能弄出来吗?”
周阳忽然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冷笑:“办法,当然有”他缓缓将双手插入袖中,取出两道深红色的符纸,“不过就是看看这石碑里隐藏的不速之客,值不值得现身了”
说完,他将符纸贴到裂缝边缘,低声念了一句咒语顷刻之间,轰然一声闷响,整个暗室突如其来地爆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符纸化为红光,被裂缝吞没,而后一道鬼影般的黑影从缝隙中猛地窜出!
“来了”周阳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你们准备好了么?”
周阳三人快步行至坑道出口,大地上薄薄的月光洒落,幽冷的夜色让人心绪难安陆行云仍旧心有余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道:“周阳,你小子还真是个怪物,这等阴煞之力竟然奈何不了你”
韩青也强撑着镇定,但嘴边的颤巍巍语气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许归寒到底是什么妖邪?他的那些布置,从符文到煞气都透着非人的气息,我的护身符都被震裂了目光幽幽望向远方,“许归寒虽是人,却心已入魔他钻研邪术多年,非道门法则所能掌控他的背后,必定藏着更深的秘密”
说罢,周阳翻手间拿出一枚竹制占卜盘,盘上刻有奇门遁甲的符文,周阳指尖微动,符文瞬间转动如同指针,指向北方竹盘中隐约冒出一道青烟,缥缈飘荡于幽夜之中
陆行云见状,颇为好奇,“这是什么?是你们道士的寻踪之术吗?”
周阳轻哼一声,“此物能锁定怨念极重之处,不出意外,许归寒的老巢就在北方不管那里藏着什么,到时候我们都要闯一闯”
韩青却面露迟疑,“北方是镇上废弃的老码头,自十年前码头废弃,就没人敢靠近听说那里总有些古怪,但没人能说清楚原因”
陆行云深思片刻,将手中的道剑收好,语气重重道:“许归寒既然藏在那里,说明那地方跟他布置的阴煞必有关联如果真是他的据点,我们冒然闯入岂不是找死?”
周阳皱眉,“正因如此,我们才必须去探个清楚你们两个如果有顾虑,可以不去,我一个人也能应付”
陆行云顿时不乐意了:“小道士,开什么玩笑!我好歹是个警察,怎么能临阵脱逃至于韩青,看她意思,恐怕也不会怂!”
韩青一脸无奈地耸耸肩,“果然,你俩都把我算进计划了行吧,那就去吧,废弃码头是吧,我倒要看看,那地方到底有什么邪门”
三人商议定后,迅速拨开杂草,沿着山野小路朝北方废弃码头而去夜色愈浓,路旁的树影交织成了格外阴寒的林海,偶有野兽低鸣,似在提醒着他们越靠近码头,就越接近危险
码头附近残破的工棚矗立在岸边,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桩孤零零地插在泥土里,像是腐朽的手江水在夜幕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却平添几分诡异的回声
周阳屏住呼吸,心头猛然一沉他从怀中取出墨金珠,祭起法力照亮四周,却发现码头四角竟有数道扭曲的符文,正向他们缓缓散发着煞气符文上的刻痕纵横交错,构成一个巨大的法阵,将整个码头笼罩
陆行云抽出道剑,目露寒光:“这里有东西!”
他的话音未落,码头上空的雾气骤然聚拢,凝成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