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把赛琳娜留在这里,因为我无法保证我一定还会回这里来,我不能让赛琳娜和她母亲一样最终住进修道院”李漓说,“我在威尼斯有一点点事业,我也是在黎凡特托尔托萨的阿里维德庄园的继承人,至少我有能力养活赛琳娜我想带赛琳娜先去威尼斯,将来等我回托尔托萨的阿里维德时,带她回去总之,我不会把她留在这里”
“你的打算也有道理至少你比赛琳娜的父亲更有自信!”艾蒂安说,“我们也算是亲戚,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谢谢您,公爵阁下”李漓说
“以后,你也喊我舅舅吧……”艾蒂安说
“舅舅”李漓轻轻喊艾蒂安
艾蒂安独自走出了那片安宁的墓地,他的脸上带着沉痛的表情雨果还在修道院的大厅,与埃尔雅金、蓓赫纳兹和哈桑聊天,雨果向他们诉说并回顾着赛琳娜的母亲的生平,用深情的话语缅怀着突然,雨果的目光在大厅的出口停顿了一下,他看到了悄然出来的艾蒂安雨果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便迈开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向艾蒂安他知道在这个时刻,朋友需要的不仅仅是言语,还有一份默默的支持众人看到雨果和艾蒂安一同走向大厅出口,纷纷走上前,对着艾蒂安行礼,表达着默默的安慰与祝福他们没有多言,因为他们知道言语已经无法真正传达出内心的感受艾蒂安点头感谢每个人的安慰,眼中带着感激之情最后,艾蒂安和雨果默默地走出了修道院的大门,脚步沉重地踏在湿润的小径上雨水从天空中轻轻地洒落,仿佛也在为逝去的生命洒下泪水其实,艾蒂安和赛琳娜的母亲的感情比赛琳娜更深刻,因为毕竟这个一辈子没能嫁出去的姐姐,陪着他走过了大半辈子
墓园里,赛琳娜还在那里追思,她困惑了,让她恨了这么多年的母亲,只见了最后一面,却令她那么思念
“艾赛德,我们回去吧”赛琳娜起身,抱住李漓的手臂,两人走出了墓园
赛琳娜的母亲的葬礼在阳光逐渐西下的时候结束了蓓赫纳兹和李漓立刻走到了赛琳娜身边,搀扶着她赛琳娜的眼睛红肿,泪痕还未干涸,她在这个沉痛的时刻显得非常脆弱她紧紧地握住了蓓赫纳兹和李漓的手,感受到了他们的温暖和支持埃尔雅金和哈桑则默默地跟随在一行人的后面,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沉重和哀伤母亲的离世对赛琳娜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打击,但也同样是一次对他们的考验他们知道,现在是要尽最大努力支持赛琳娜的时候,让她知道她不会独自面对这一切
一路上,赛琳娜默默地走在李漓和蓓赫纳兹的中间,她的脚步沉重,仿佛承受着整个世界的重量蓓赫纳兹和李漓没有说话,但他们的存在就像是一道坚实的依靠,给赛琳娜勇气和力量终于,一行人回到了旅馆赛琳娜走进房间,坐在床边,泪水再次涌上她的眼眶蓓赫纳兹和李漓坐在她身边,轻轻地安慰着她,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埃尔雅金和哈桑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她,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的朋友需要时间来面对自己的悲伤
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四人彼此之间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深深的情感连接着他们他们将共同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直到赛琳娜慢慢地重新找回自己,重新面对未来的生活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赛琳娜问李漓
“你决定吧”李漓说
“生活总要继续”赛琳娜说,“艾赛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过了元旦,没多久,就该过年了,我想回米洛去,现在,那里总算是我们的家吧”李漓说
“什么是过年?”蓓赫纳兹问
“就是震旦人的新年震旦人有自己的历法,我出门的时候一直带着一本,之前闲着的时候算过了,今年过年是公历1096年的2月1日,是腊月廿九,今年没有三十”李漓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说是节庆,那我们就一起过节吧”赛琳娜说
“我也先跟着你去米洛吧,我的任务没完成,暂时还不想回威尼斯”埃尔雅金说,“只要能在逾越节之前赶到在莱茵河边的希伯莱人定居地施派尔就好,我打算去那里看看,另外,我出来的时候,我叔叔告诉我,我从未见过面的舅舅和他的家人们,就在那里”
“逾越节在什么时候?”李漓问
“尼散月15日”埃尔雅金说,“接下来这个逾越节应该是在公历新年的4月10日”
“那好吧,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李漓问
“那最好了,我也跟着你们去”赛琳娜说
“埃尔雅金,之前,你在克莱蒙,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埃尔雅金说,“等以后,等我彻底放下了,再告诉你”
“我们明天就走吧”赛琳娜说
“你真的不打算多停留几天?”李漓问
“不多停留了”赛琳娜说
“哈桑,派一个人去米洛报信,告诉贝尔特鲁德,我们要回去过年,顺便让她帮我弄一点做紫金染料常用的硝石来再派一个人去香槟公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