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站在客厅中央,深蓝锦袍在烛光下泛着幽光,龙纹袖口随动作微动,腰间绿松石短剑闪耀低调的光泽他正低头整理披风,绿松石扣子在指间轻响,脸上带着几分总督的威严,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惬平安夜的弥撒不仅是宗教庆典,更是雅法在十字军治下首次展示秩序与信仰的舞台,每一步都需谨慎
贝尔特鲁德从楼上走下,一袭深灰色羊毛长裙,裙摆镶着细密的银线,披风边缘的灰狐毛在烛光下泛着柔光她怀中抱着李荠,小女孩的羊毛小袍毛茸茸的,脸蛋红扑扑,睡眼惺忪地靠在她肩头贝尔特鲁德的目光扫过李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揶揄:“总督大人,披风扣好了吗?别等到了教堂,风一吹,扣子掉了,让主教笑话”
李漓挑眉一笑,拍了拍披风,语气轻松:“夫人放心,我的披风比你的围巾牢靠”
夏洛特从一旁走来,手中牵着李蕈,小女孩的鹅黄色小袍袖口绣着梅花,发辫末端的红丝带轻轻晃动她怀里还抱着李橛,小家伙正咬着手指,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夏洛特身着深棕色毛裙,领口滚着白狐毛,语气温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两个小家伙可真不好说,保不齐一进教堂就往祭坛爬,除非你授权我可以‘暴力镇压’他们”
艾莉莎贝塔站在夏洛特身旁,一身深红绒裙,裙摆扫过地面,领口镶着细密的珍珠,透着宫相的优雅与威严艾丽莎贝塔轻抚李蕈的发辫,低声道:“博蒂尔,今晚要乖,别像上次那样把蜡烛油滴到裙子上”李蕈点点头,小脸认真,眼中却闪着一丝顽皮
维奥朗站在客厅一角,身着紧身的黑色羊毛长裙,腰间束着宽皮带,腰带上挂着一只精致的银质小盒,里面装着她常用的药草与笔记她正低头检查一卷羊皮纸,上面记录着今晚弥撒的礼仪细节,偶尔抬头,与贝尔特鲁德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维奥朗缓步走近李漓,声音低沉而清晰:“艾赛德,今晚的教会和修会仪式,你可得留心他们似乎都在扩充影响力”
李漓点点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维奥朗老师,你这提醒,比尤斯蒂娜修女还郑重放心,我心里有数”维奥朗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道:“那就好别忘了,我教过贝尔特鲁德如何应对那些老狐狸,你若出错,她可不会饶你”
萨赫拉从厨房快步走来,她手里提着一只小篮子,篮中放着为弥撒准备的椰枣糕与蜜糖薄饼,芝麻香气随步伐四散飘扬萨赫拉笑着朝李漓走来,语调明亮温暖:“总督大人,我随您去教堂,把这些献给祭坛,也顺便帮夫人照看孩子”
李漓低头一笑,语气温和带着几分调侃:“好,萨赫拉,你去吧记得帮夏洛特管好孩子们,孩子们若闹腾起来,你可比夏洛特管得严”
萨赫拉大笑,拍了拍篮子,眼中闪着调皮的光:“放心,总督大人只要我这张黑乎乎的脸一凑近他们,准吓得不敢作妖”
蓓赫纳兹、萧书韵、扎伊纳布与约安娜已在门廊处整装待发蓓赫纳兹一身紫色毛裙,金线腰带闪耀,披着厚实的羊毛披风,眼中透着精明;萧书韵穿着墨绿色长裙,外罩一件深蓝披风,气质沉静如水;扎伊纳布裹着深红披风,头巾边缘垂下几颗小珠,笑声爽朗,手中还捏着一块没吃完的椰枣糕;约安娜则是一身灰色毛裙,围巾裹得严实,手中提着一只装满冬青花环的小篮子,准备献给教堂
赫利与观音奴并肩跟在队伍后头赫利穿着一身棕色毛裙,头发草草用皮绳束起,边走边嘀咕:“不知道今晚雅法的弥撒,会不会和往年我所经历过的有所不同”
观音奴身披素白长衫,袖摆暗绣着细密的花纹,走路的姿态慵懒随性,语气也懒洋洋的:“反正今晚人多,教堂里肯定暖和,挤一挤就不冷了”她顿了顿,嘴角一挑,话锋一转:“我才不信你们的十字教呢我去,不过是图个热闹而且——”她压低声音,像是说个小秘密,“我听说你们这仪式最后还有点什么分来吃的,这才是我真正关心的”
就在这时,伊尔代加德推门而入,铁甲肩胄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棕色长发略显凌乱,头盔夹在臂下,靴子踏在石板地上发出清脆回响她是总督府的女侍卫长,气势豪迈,眼中却带着几分戏谑她大步走到李漓面前,行了个简洁的军礼,声音洪亮:“总督大人,马车已备好”
李漓低低一笑,抬手轻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却真诚:“有你护送,我放心”
伊尔代加德闻言,原本板正的神情微微一松,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与欢喜她没有回头,只挺了挺背,转身朝门外走去,铁甲随之哗啦作响,仿佛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尤斯蒂娜修女最后一个走进客厅,灰色修女袍的下摆依旧带着尘土,腰间麻绳松松地系着她神情温和,目光却透着几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