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青竹瞪大了眼珠子,“这是破境了?啥时候的事儿?”
苏梦湫笑着摇头:“不晓得哎,我先走了啊!”
与此同时,姜玉霄已经落在山腰处的城主府中。少年人望着熟悉至极的院子,不由得鼻头泛酸。
他抽了抽鼻子,沿着一条回廊朝着后院走去。转了几个弯儿后就到了自己的屋子,他刚准备继续往前,去娘亲的屋子呢。结果走过窗前时一转头,这才发现,屋中坐着一对夫妇,都顶着花白头发。
妇人将箱子里的衣裳铺在床上,又一件一件的折起来装进箱子里。
中年人就坐在桌前,手中是姜玉霄的羊皮奶壶。
夫妇二人都失了神,两人并未对话。
而姜玉霄,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望着爹娘花白头发,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来:“这才过去多久,怎么……怎么头发都白了呀?”
夫妇二人几乎同时转头,可只看了一眼,便都愣住了。
姜玉霄赶忙跨过门口,几步走到二人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点地。
“爹,娘,我回来了。”
中年人猛的起身,床边妇人起来的颤颤巍巍,“是……是我家玉霄吗?”
姜玉霄直起身子,“娘,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妇人还是不敢相信,赶忙看向自己丈夫,“是……是我们的儿子吗?”
中年人眼眶通红,点头不止:“是,就是我们的儿子。”
妇人哭泣声,瞬间传遍城主府。
侍从与丫鬟皆被惊到了,可他们赶到之时,看见的只是一家三口相拥而泣。许多在府上几十年的老人,也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呢喃着:“咱家少爷回来了,真回来了。”
而此时,刘暮舟与苏梦湫才落在院中。
苏梦湫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这十几年来,城主与夫人过得恐怕很难。”
刘暮舟一言不发,若是没法儿唤醒姜玉霄,他这一生都没脸再进梦津城。
故而直到屋内哭声止住了,刘暮舟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上前,站在门口重重抱拳:“姜城主,好孩子,我给你带回来了。这么多年了,我刘暮舟一直欠你一句道歉,今日刘某,给姜城主赔罪。”
……
西南方向,一艘几日之后便会落地真罡山附近的渡船上,李卞给莫琼倒了一杯茶。
莫琼没好气道:“到底要干啥?鬼鬼祟祟了半个瀛洲了都!再不说我就走了!”
李卞闻言,无奈道:“你急什么啊?你当年不是告诉教主,说重回武灵福地之时一定要叫上你吗?这不是叫你来了吗?”
莫琼一愣,“啊?他去武灵福地了?咋不早说?”
李卞笑道:“早说早露馅儿,这船上要去武灵福地的可不止我们。”
莫琼皱眉道:“什么意思?还有谁?”
李卞眼皮微微一颤:“还有我曾经的,恩师!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