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着熬着,也成个沙场大将?靠个六境勉强入大骊兵册,得个百夫长差使?”
语气轻佻,充满蔑视。
方知寒神色未变,反问道:“你来找我,还是路过?”
马苦玄仿佛听到笑话,仰头大笑,像是笑得过头,连墙头青瓦都轻轻震颤。他笑了一阵,才将最后一把黄豆倒入口中,咀嚼咽下,拍了拍手掌,语气嘲讽:“路过而已,你方知寒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后,居高临下,神色转为冷淡,“我这趟下山,是听说彩衣国有个什么‘剑神’,隐居三十年,一剑惊人,心中有剑甚于手中剑。我想着找他切磋几招,找找破境的契机,结果这人怯战不应,我追了他大半个月,他就是不出手。”
“最后我索性提了他子孙的两颗头颅去见他。”他说得轻描淡写,“总算逼得他动手了。结果呢?只是一名五境武夫,剑术稀松平常,还自称剑神?也配?”
方知寒眼神一凝,握拳的指节轻微作响。
“马苦玄,”他低声道,“你真把江湖当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