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地轰鸣,叨念一路,结果还真就破境了”
班阳舒知道她在刻意逗乐,于是道:“许是我代入最深”
白如龙听着几人开口,没有说话,其实他在刻字时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受
后来天上雷光炸响时感受更深,如今也有点要破境的意思,但还没彻底通透
裴如意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对季忧道:“先吃个饭吧,这顿我请,算是感谢师弟的救命之恩”
季忧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师姐,善,但我建议如龙请”
“季兄,我没钱了……”
“你可以借我的,回去连本加利还”
如龙仙帝双唇颤抖,心说未婚妻多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么,怎么会这么记仇
季忧从闲庭小院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了,吃完饭便到了晚上,温正心要带他回驿站,但被季忧拒绝,说是与友人同住
随后,他便出了酒楼,行了数十步,忽然驻足望向天上
自未时天开之后,他们见到的才是真的夜色,悬挂着一轮月勾
但是……
那条横贯天际的血痕却变得更大了
直到如今季忧也不知道这血痕是什么,问了许多人,也只是说自太古便有
季忧思索良久不得其解,随后便推门入了闲院
折腾了那么多天,其实一行人早已支撑不住,元辰和卓婉秋如今也已经早早睡下
此时的庭院之中只有颜书亦,坐在屋前的木栏上,手中握着一根狗尾巴草甩来甩去,有些困顿的想打哈欠
这几日她其实也很紧张,因为有人升仙代表着道统出了问题,而她所持的便是灵剑山的道统
闻听开门声,颜书亦转头看了过来,然后眼眸盈盈地看着他一点点走近
【卓婉秋来叫我们走,还特地找你】
【他们说是鉴主御令】
季忧的脑子里响起方才的对话,然后漫步走了过去,行至近前伸出了手,捏住了颜书亦左边的脸颊,入手有些冰凉,但却真如玉脂般滑嫩
小鉴主被捏的一呆,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凶狠
丁瑶此刻还没睡下
她心里琢磨的事儿太多了,在想着是否要将位置通报给问道宗,又想着闵诚现在如何,于是在辗转反侧之间失眠
像这般的小院都有个对床的小窗,推开窗便能看见夜色,于是丁瑶伸手将窗户推开
也就是这一番望出的动作,她看到了月下那惊人的一幕
鉴主正坐在木栏上,仰着头,而那个叫季忧的天书院弟子正站在她面前,伸手捏着鉴主的脸蛋
这人简直找死!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场间血光一片,然后那只臭手被连根切断
可出乎意料的是,颜书亦只是凶了他一眼,然后便随他捏着脸,踢踏着脚,望向夜空
半晌之后她将手里的狗尾巴草甩了两下,递给了季忧
季忧则伸手接了过来,夹在了耳朵上
两个人在这个过程中都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只有明月与风声
闲坐了半晌,颜书亦忽然又开始打起了哈欠,然后从木栏上下来,伸着懒腰便回了屋,关门之前还忍不住挥了挥拳
见此一幕,丁瑶迅速将窗户关上,坐在床头愣了许久,满心不解
她一直以为季忧是因为认识元采薇,所以才能和鉴主说得上话的,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那人与鉴主根本就是早先便认识,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丁瑶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忽然开始通了
季忧的手下留情,鉴主的夹子音,卓婉秋的古怪神色……
可这不合理,因为两人身份根本不对等
这世间什么都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各取所需,所以只有当世亲传才能配得上当世亲传,这才是最合理的
但这个不合理的猜测补进她所有感受之中,确实是最合理的
可一个天书院外院学子,怎可与问道宗亲传相比,她无法理解鉴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里,丁瑶忽然觉得问道宗那位亲传有些可怜了
他献殷勤了许久,甚至都没能和鉴主说上几句话,但如今那人却能随意捏着鉴主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