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警察的询问,厉擎苍游刃有余,拿出了相应的各项证据。
毕竟他不是第一天防备了。
付贤龙以为他做的事都很隐秘,殊不知从把谭玉秀和温老三带回来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防备着这一天。
他把谭玉秀和温老三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不是因为他们是温馨的爸妈,而是因为,他们是付贤龙找来的棋子。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付贤龙要利用这个棋子做什么。
也幸好他早有准备,不然今天就会走进付贤龙的陷阱,被带走立案调查。
而付贤龙过去这段时间,已经做了完整的证据链,想把他按死在贩毒的罪名上。
当然,那些假的证据链已经被他处理掉了。
警察对厉擎苍拿出来的那些证据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下可真是舒服了,不用跑前跑后的调查,连幕后主使都已经查清楚了。
当天晚上,谭玉秀和温老三得知了一个噩耗。
他们俩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他们俩的行李箱里,有三公斤的海洛因。
两个人彻底傻眼了,拉着警察拼命地解释,“那东西不是我们的,真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是付先生,就是付贤龙,他说让我们帮忙给津城的朋友带一点特产,我们才带着的,我们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啊!”
可惜警察根本不会相信他们的话。
谭玉秀的账户里,近期有好几次大额转入,可是这钱来的毫无名目,如果不是他们运毒的酬劳,谁会给他们这么多钱呢?
谭玉秀和温老三绝望的看着警察离去,小黑屋里,两个人互相埋怨。
“都怪你,见钱眼开,非说碰到贵人了,我早就说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运毒!这罪名可大了!说不定咱们俩都得坐牢!”
“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去赌博,一下子赌输了八十万,我怎么会见钱眼开?现在知道放马后炮了,拿钱的时候也没看着你说啥!怪我?我就是想让我们的生活好一点,我有什么错!”
谭玉秀的强势一如既往,温老三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谭玉秀有些忐忑的问温老三,“老头子,你说运毒这种事,会判刑吗?”
温老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但是咱们华国对毒品管控一向很严,说不定会坐牢。”
有个实习生正好过来拿东西,听到他们的话,顿时冷笑,“还坐牢?只要查证你们非法运毒的事,超过五十克就要枪毙!还想着坐牢呢?你们运了三公斤的海洛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他刚进警察队伍,嫉恶如仇,还没有被生活磨平棱角,平时最恨的就是毒贩,每年有多少警察倒在禁毒一线,他看到这种贩毒的就恨得牙痒痒。
温老三和谭玉秀吓得脸色惨白,还想再问,小实习生已经拿了东西走了。
三天后,几辆低调的黑车悄无声息的驶入榕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天下午,一份关于付贤龙的调查报告送到了巡查组组长的手里,这份报告网罗了付贤龙的诸多罪状,包括人口拐卖,贩毒,违法违规来办涉黄赌毒娱乐场所,违法行贿,提供性贿赂等。
不光有罪状,还有证据。
付贤龙的手伸的太长了,榕城不少官员都牵扯其中,巡查组联络了当地可信任的警察局和检察院,协同进行抓捕。
一天后,相关人员抓捕归案。
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战争,其中涉及众多,牵涉很广,幸运的是,上面有人提前做了相关准备。
这场抓捕很顺利,因为首脑会议举行在即,这场抓捕行动并没有向外宣传。
温馨得到消息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红着眼笑了。
她抱了抱厉擎苍,哽咽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去给周晓燕打电话了。
压在两人心中,沉甸甸的石头,终于在此刻落下了。
付贤龙很快就被定罪,包括他的得力助手在内的六个人,全部执行死刑。殷月作为证人,戴罪立功,有期徒刑二十年。
其余的参与付贤龙违法行为的人也都判了长短不一的刑期。
谭玉秀和温老三因为不能证明自己提前对海洛因的事不知情,判处死刑。
两个人曾试图让人带话给厉擎苍和温馨,厉擎苍询问温馨的意见,温馨想了很久,说,“人各有命。”
她早已经跟那个家做了切割,如今任何的后果,都和她不再有关系。
温栋梁得到消息之后,曾经过来找过温馨,但温馨没见他。
知道温栋梁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可恶,可温馨始终无法原谅。
那是年幼的自己,一顿一顿的挨打,一遍一遍的被骂,是一次一次的被当成物品高价卖出,是不能上的学,不能选的路。
她原谅不了。
不再来往是唯一的选择。
温栋梁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从此再没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