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就静静的隐居在吴国国都附近的山野间整理兵书。
对于吴国九年的遭遇,他就那么看着。
在吴国被灭的第二年,勾践也走上夫差的路子,把文种这个伐吴的功臣杀了,范蠡说的狡兔死,走狗烹也在此应验了。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人呐,还是功成身退,知足常乐的好。”
看完一出好戏之后,陆远感慨了一句,随后带着追云前往了下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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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嘞个骚刚,这吴国就离谱,这都能让越国起来?这还能让勾践翻盘?
有伍子胥,有孙武,王位上就是栓条狗在那,勾践也翻不了盘啊!”
“伍子胥:你可以不懂勾践,你也可以不懂越国,但你特么得懂我啊!我什么出身?那楚王的尸骨,我一寸寸砸碎的,我能不知道那复仇者的心态吗?
你特么装什么清高呢?这都不杀,现在好了被反杀了吧!”
“真的有点想不通夫差,这到底是要有多蠢,才能把这种天胡开局打崩?
人家两王带四二最多也就是拆开打,你倒好,你特么把两炸弹撕了?你是真会玩的!”
“勾践也是个狠人啊!
卧薪尝胆,甚至还给夫差那样看病,他要是还不成功,那真是天理难容啊!”
“成功?他是成功了,可刚成功就杀功臣?
也就是范蠡跑的快,慢跑一点估计都得死。
不过西施是真漂亮,甚至都发光了!”
“勾践的成功跟他的隐忍确实有分不开的关系,但主要还是对手匹配的太离谱了,但凡换一个,他都活不了。
再傻的君主,即便不杀,也知道要把他囚禁起来吧,夫差倒好,把他放出去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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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下每年都在发生着新的事情,晋国没了,一分为三。
越国没了,楚国又起来了。
卫国内乱不行了,秦国衰落了。
陆远以脚步度量着天下,每经历一国,便了解一番当地的传闻之事。
开始是陆远一个人走。
后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身边跟了一个人。
他是鲁国的一个史官。
叫什么,陆远也没去问,只不过顺路,两人便一起走一程罢了。
这一路下来,还了解到了不少的故事,有陆远没经历过的。
比如昔年齐国的第一勇士陈不占。
虽然陈不占的事迹已经过去了近两百年了。
但齐国却还是有着他的传闻。
昔年崔杼弑其君的时候,齐国有一个叫陈不占的官员。
当他听到王宫有乱的时候,他还在吃饭,听到这消息后,吓的是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可他却依旧让人带他去王宫,他要去护卫王上,要为国平叛。
结果一路之上,都是两股颤颤。
同行的人跟他说,既然你这般胆小,那不如回去躲好。
结果陈不占回复了一句,胆小是他自己的事,平叛是国事,怎能因自己的事而放弃为国平叛呢?
可还没走到王宫,半路上听到有刀剑碰撞之声,陈不占就被生生吓死了。
就这样一个人,在他死后的数百年后,齐国依旧有着他的故事,甚至还将他评为了齐国第一勇士。
对于这故事,跟在陆远身边的史官,那是奋笔疾书,将这事情给记录了下来,但陆远并没有太大感触。
一来是陆远知道这事。
二来,此时的陆远,对于一人一事一国的变迁发展,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他虽然在走,虽然生活方面宛如常人。
可实际上,陆远却不知是何时,进入到了某种奇妙的境地之中。
对于外界的很多事情,陆远都显得很是淡然,似是无情之人一般。
除了陈不占的事情之外,这一路上,他们还听到了关于专诸要离的故事。
有兵家孙武的,有儒家孔子的,有道家老子的,也有各家各派,如墨家,法家等等。
春秋战国,真可谓是一个思想百花齐放的时代了。
但这些,跟陆远似乎没有关系,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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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一路悟。
也不知是过了多少年月。
身边的史官早已不知去往了何处。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陆远一直在走,也一直保持着顿悟的状态。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明明暗暗,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