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听了这些人的话，发出朗声大笑
“哈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笑过
陈元话锋突转
“只是你们拿什么感谢我？我看出你们皆是真心，但是总不能口头感谢普通的宴请，或者只是收些土特产的话，恐怕不能令我满意”
所有人闻之一怔
要知这些人，本就家境贫寒，若非如此怎会给王百川等人钻空子，以资助他们子女完成学业之名，最终达成控制他们的目的
“这……”
“陈先生，我们其实并不富有”
陈元这时反露出一副并不满意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我看你们这些人，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
说完，陈元假意冷漠地转身
这时
冯勇的父亲站出
“陈先生，你等一下”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们不欠你的人情”
说着，冯勇父亲看向众人
“各位，是我们错看了此人，既然要还这人情，大家不如凑一下，让他满意”
话音落地，一名女子站出，此人是卢方的妻子，她并不认为陈元这样做有过分之处
“卢老伯，我不认为陈先生哪里做错这么大的恩情，我们付出一些，总是应该的要是没有陈先生，我们当中一些人，只怕沦为奴仆”
话才说完，又有人站出
这人直接针对卢方的妻子严氏
“你家卢方此番取得名次，当然这样说，毕竟你不用与我们一样的命运”
随后这人话语，一呼百应
卢妻只因就事不就人，反成众矢之地
人性总是如此复杂
有些人就是眼红卢方和冯勇他们，这次取得佳绩
陈元对此见怪不怪
老话说，你对别人一千一万个好，但是一件不好的小事，反会让人记恨一辈子
陈元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神圣
更何况，陈元本就借机谋划，才提出对于这些人看似无理的要求，甚至索要他们付不出的代价
陈元想了想
“既然你们没能力还上这人情，而且你们本来也是沦为奴仆的命运，若不能令我满意，那么你们往后就当我私人奴仆好了，直至我认为能够还上这份恩情为止”
陈元这话说得近乎绝情，并引来众怒，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但是事情到此，并未结束
陈元看向众人
“怎么，你们不乐意？”
“同样是为人奴仆的命运，与我为奴，总强过与敌国为奴吧”
这时卢妻和有几人站出
“陈先生，我们愿意”
陈元看得出，只有这几人才是真心实意
此时陈元还不知，平阳县家中发生的事情，这为后面埋下伏笔，他们这些人，受了陈元如此大恩情，后面回平阳县为陈元看家护院，自是无比忠心
这些自是后话
但是眼下误会尚在，即便有人心甘情愿，但是还是难以违背众意
冯勇父亲为首这些人，他们并不答应，一致坚持，就算凑钱也要还陈元人情，要请陈元到本地最好的酒楼吃一顿，并放下豪言，让陈元吃最贵的大餐
陈元对此笑而不语
他深知，他们这是坚守最后的尊严
陈元这时已想好
他从青云赌坊赢了的钱，应该够请大家吃一顿了，但是这些事情，眼下不能让他们知晓，并希望他们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正如陈元所料
这件事情传遍京城不说，正给卢建成等人有了参奏陈元的理由
“陛下，陈元虽救人有功，但是其救人后，过度索要，并非善举”
礼部的尚星河随后站出
“陛下，我认为卢大人所言极是，这个风气绝不能开，若我大乾之人，皆效仿陈元举动，岂不乱套，陈元此举与我大乾宣传的理念不符”
尚星河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他身为礼部官员，代表朝廷教化万民，每每都告诉大乾子民，要助人为乐，不求回报，以扬清风正气
这本来没什么不妥，但是陈元的观点亦没有错
不是所有人都是圣人
只一味要求付出，而没有任何回报的事，又有几人会真心实意
关于这一点，其实正统儒家也是这样认为
知恩未必不图报，做好事就应该得到奖励，这本身亦是圣人观点
但是一些酸腐迂儒，出于某种目的，只执行对他们有利一面
陈元这番不惜自污，就是为了达到他的预期效果，借此事为契机，建立奖励机制
没有奖励，哪有动力
一味只有道德约束，并不可取
顾云奇这时坐在殿上，他此时已知晓陈元计划，这时发挥自身特长，开始和稀泥
顾云奇本身年幼，又加之能力限制，让他执行铁腕政策，他拿不出强硬姿态，但是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