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啊!小的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小的一直以来都是尽心尽力地记录每一场宴会,从未有过疏漏啊!”
陈昭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甚,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喝道:
“够了!你现在就给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这管事太监也别当了!”
管事太监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点头,连声应承:“是,是,小的这就去查,这就去查!”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匆匆离去
李秋露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疑惑与不安,缓缓开口:“到底是谁抹去了这个记录?难道是凶手为了掩盖真相?”
陈昭轻轻点头,神色凝重:“越是欲盖弥彰,越可能是凶手所为不过,这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李秋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低声说道:“不会是陛下吧?毕竟她是这皇宫中的主宰”
陈昭轻轻抿了口茶,目光深邃,语气平静而坚定:“郡主,你觉得你姑姑是那种会偷偷摸摸潜入宴廷监,亲手抹去这个记录的人吗?她若要做什么,自然会光明正大,何须如此费尽心机?”
李秋露闻言,摇了摇头,神色坚定:“那绝对不可能,她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姑姑她虽然严厉,但行事向来光明磊落”
两人沉默片刻,都在心中默默思考着可能的线索
等了半个时辰,管事太监终于匆匆赶来,他跪在地上,神色惶恐,声音颤抖地说道:
“老奴问过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我印象之中,那场宴会绝对是记录过的那天是中秋节,陛下举办家宴,宴会席上全是一些重要的王爷以及他们的家眷,还有一些朝廷重臣”
陈昭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管事太监,追问道:“你可记得当晚有哪些人参加了宴会?”
管事太监面露苦色,无奈地摇了摇头:“隔了那么久,我哪里能够记得这么全啊!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陈昭并未放弃,继续追问道:“那事后可有人来过这里?比如有人查看过记录或者试图修改记录?”
管事太监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对了,三天后,这太医院的柳太医给我送过药一向是他派个太监来送药,可是那天他却亲自来了不过,他也没待多久,就匆匆离开了”
陈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那么这个柳御医,他是否参加了去年的中秋宴会?”
管事太监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回答道:
“他原是没资格参加的,不过因为那阵子他帮太后看好了顽疾,太后高兴,便破格容许他参加了那次的家宴”
陈昭的眉头微微皱起,继续追问道:“那当天,他有没有进入过存放宴会档案的房间?”
管事太监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挠了挠头,迟疑地说道:
“这件事我就不清楚了那天我人不太舒服,有点发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只记得他过来给我送药,然后就匆匆离开了,其他的就没太留意了”
陈昭闻言,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怒道:“你是怎么管理这些档案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有没有人进入存放档案的房间你也不知道?为何没有派人专门看守?我看你就是玩忽职守!”
管事太监被陈昭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
“陈少卿饶命啊!这些档案平日里甚少有人过来查看,所以……所以就疏忽了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陈昭的脸色依旧阴沉,冷冷地说道:“倘若我将此事上报,你信不信陛下砍了你的脑袋?”
管事太监闻言,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陈昭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角,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陈少卿,求您千万别这样做!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尽心尽力看好这些档案!”
陈昭看着管事太监那副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叹了口气,说道:
“这次就算了,下次好自为之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绝不轻饶!”
说完,陈昭转身欲走
李秋露见状,连忙追了上来,问道:“陈钧,你要去哪里?”
陈昭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道:“当然是去太医院,找那个柳御医问个清楚”
来到太医院,陈昭与李秋露步入那弥漫着草药香的大堂
院内,几位御医正忙碌地调配着药材,或低头研读医书,一片井然有序
陈昭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未见柳御医的身影,便转身对一位看管事的御医说道:
“柳御医此刻何在?我有要事需问他”
那管事的御医闻言,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回陈少卿,柳御医此刻或许正在出诊,或是在整理药材,卑职这就派人去寻找他”
陈昭轻轻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不必了,你且将柳御医所有的出诊记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