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贽此刻已是汗流浃背,结结巴巴地辩解道:“舒太妃气血不旺,患有隐疾,所以需要夷红……不,是藏红花来调养身体”
陈昭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辩解:“胡说八道!如果只是治疗气血不旺,你何必用夷红这个古名来代指?你明明可以用藏红花之名,为何偏要如此隐晦?”
“我查过其他御医的出诊记录,也有御医开出藏红花之药,比如张胜御医、宁泉御医,他们都曾开过此药,但却从未用夷红来代替”
“而且你开出来的量极大,远远超出了治疗气血不旺所需的剂量你又作何解释?分明就是因为你是奸夫,欲盖弥彰,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你们的丑行!”
柳贽此刻已是哑口无言,却依旧低声呢喃道:“不……不是我……”
陈昭再次开口:“你出诊的频率这么高,舒太妃还真是对你赏识有加啊!”
柳贽此刻已是心如乱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毕竟……毕竟我之前一直为她服务”
陈昭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跟舒太妃认识也有十多年了?”
柳贽点了点头,声音微弱:“是”
陈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胡说八道!你岂止认识十多年,起码有二十多年了,你们是老相识了柳贽啊柳贽,你身为御医,却满口胡言,还说奸夫不是你?”
柳贽的脸色此刻已如死灰,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却已无力回天
陈昭继续步步紧逼:“舒太妃那边已经招供了,就是你所为要不是我有确凿的证据,我敢这样说吗?她亲口指认,你就是那个奸夫!”
柳贽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呆立当场,惊恐万状
他知道此刻再狡辩已无济于事,只能老实交代
“我……我……”
柳贽的声音颤抖着,终于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是我,我和舒太妃确实有不正当的关系是我勾引了她……一切都是我的错……”
此言一出,在场的御医们无不震惊,他们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医术高超的柳御医,竟然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整个房间内,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和沉重
毕竟,太医院出现这种事,现场所有太医都人人自危
陛下绝对会对太医院进行一场大清洗
陈昭看着柳贽,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道:“柳贽啊柳贽,你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吧”
柳贽的脸色在听到陈昭的下一句话后,又黯淡了几分,仿佛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问道:“还、还有什么事情?”
陈昭轻轻抿了口手中的茶,淡淡地道:“舒太妃已经招供了,她说,你不仅是与她私通的奸夫,更是谋害卫王妃的主谋!卫王妃因无意间发现了你的秘密,便被你残忍毒杀”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柳贽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可是……”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听得瞠目结舌的李秋露,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
“柳贽,我母妃真是被你所害!”
话音未落,便冲上前去,对着柳贽拳打脚踢,似乎要将所有的恨意都倾泻而出
陈昭见状,连忙示意身旁的衙役上前,将几近失控的李秋露与瘫软在地的柳贽分开
他沉声道:“郡主,案犯需要带回大理寺受审,不可在此私自行刑”
李秋露泪流满面,哭喊着:“我知道,但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怎能不恨!”
陈昭看向她,道:“郡主请放心,大理寺会给予公正的裁决”
接着,他转向管事御医,吩咐道:“王御医,请你转告太医令洪大人,柳贽已被我带往大理寺调查至于太医院内部的整顿,自有陛下圣断”
管事御医面露苦色,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句:“我明白”
正当陈昭准备带着柳贽离开时,李秋露擦干眼泪,坚决地追了上来:“还有舒太妃那个贱人,也要一并抓走!”
陈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道:“那你随我一起去见陛下吧,一切自有定夺”
说罢,陈昭带着柳贽与李秋露前往御书房
叶淑贞见陈昭大步流星地走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
“陈钧,你这是忙忙碌碌地干什么呢?听说陛下又指派你查办卫王妃的案子,时间紧迫,你只有五天的时间哦怎么,你还不赶紧去查案,反倒在这里闲逛?”
陈昭没开口,李秋露反而在一旁率先开口,神情坚定,插话道:“此案已经破了”
叶淑贞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惊讶地说道:“这……这不太可能吧?”
李秋露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案子确实已经破了,叶尚仪,你快去通知陛下,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