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为何要如此执着于这桩案子?你们难道不怕得罪人吗?你们都会死得很惨的!”
陈昭微微挑眉,道:
“哦?得罪不起?大理寺办案,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一视同仁,从无例外”
赵员外刚欲开口反驳,突然,响起了一道破空声
只见一支利箭射过来,划破空气,穿透了他的喉咙
赵员外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抓着箭杆,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他嘴唇翕动,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叹息声
最终,他无力地垂下头,双手抓着陈昭的衣襟,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
“小心……小心……姚……姚县令……”
话音未落,赵员外身体缓缓倒在地上
这时,姚广之带着一群县衙的衙役冲了进来
他们手持长枪短刃,将大厅团团围住
姚广之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陈昭身上,急忙上前几步,问道:
“陈少卿,您没事吧?”
陈昭轻轻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姚县令,你来得可真是及时呢”
姚广之闻言,脸色微变,笑了笑,道:
“这些人胆敢伤害大理寺陈少卿,就是对抗朝廷,全部给我抓起来!”
手下衙役应声而动,迅速控制了局面,将剩余的护院一一制服
……
陈昭回到客栈不久,沈峻推门而入,径直走到陈昭面前,低声道:
“大人,那赵员外突然被人射杀,而姚广之又恰好赶到,此事太过蹊跷我心中有疑,姚广之是否有杀人灭口之嫌?”
陈昭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点了点头,道:
“而且,赵员外临死前,特意提醒我小心姚广之,再加上他临终前的只言片语,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沈峻神色一凛,迅速靠近门边,厉声喝道:“谁!”
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是严映雪:“是我呢,你们紧张什么?”
沈峻闻言,心中稍安,打开房门,道:
“今日大人遭到了袭杀,万一有个好歹,你担得起吗?”
严映雪手提食盒,站在门外,笑容满面:
“我让客栈伙计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红豆汤当夜宵,吃点东西,放松放松吧”
说着,她将食盒轻轻放在桌子上,又继续说道:
“对了,大人,那今晚刺客杀你,是不是赵员外的安排?”
陈昭沉吟道:“似乎不像是”
沈峻分析道:
“大人,我也感觉应该不是赵员外或是长垣县的其他人所为”
“我们此行并未提前通知地方,赵员外即便在官府内有耳目,也不可能知晓我们的行踪,除非……”
他的话语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峻接过话茬:“除非他们未卜先知,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背后的真凶,定另有其人”
严映雪闻言,秀眉紧蹙:“如果不是他们所为,又是何人所为呢?这长垣县,看起来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陈昭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沈峻与严映雪的进一步猜测,道:
“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了,吃完这碗红豆汤,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那姚广之还要约我商量案情呢,养足精神才是正道”
沈峻闻言,点了点头
严映雪微微一笑,将桌上的红豆汤分发给每个人
那红豆汤色泽诱人,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饭后,沈峻与严映雪各自收拾了一番,与陈昭互道晚安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陈昭盘坐起来,修炼内功
次日清晨
他起身洗漱完毕,正准备出门,却见客栈外已有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等候多时
正是长垣县的县丞慕容德
慕容德见陈昭出来,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行礼道:
“陈少卿大人,姚大人派我前来,请您移步县衙,共商案情”
陈昭微微颔首,回礼道:“有劳慕容县丞了,请”
于是,慕容德在前引路,陈昭紧随其后,前往县衙
不久,二人便来到了县衙大门前,而姚广之带人迎了出来
姚广之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拱手道:
“陈少卿,昨晚之事,让您受惊了实在是在下之过,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见谅”
两人来到大厅坐下后,陈昭目光平静,淡淡道:
“姚县令,不必再说这些客套话了关于柳盛和这起案件,你现在有何看法?”
姚广之神色一肃,说道:
“看来此案确实是本官断错了那真凶应该是赵员外,他或许是因一些琐事,一时激愤之下将小妾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