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早上没出来,你不感觉很奇怪吗?”
林风解释道:
“大人是这样的,我师父有修炼的习惯
有时候还辟谷一两天,所以他早上没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这件事,你可以你问李伯,他最清楚这个事情了”
李明初点点头,道:
“老爷确实有辟谷的习惯,有时候一两天都闭门不出,是由老奴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只喝清粥而已”
陈昭问道:
“是你和林风一起发现了你们老爷的尸体?”
李明初抹了抹眼泪,说道:
“不错,是我和小林子一起发现的
当天是中午,我刚做完饭,正准备给老爷送过去
林风说下午要见胡商的事情,可老爷还没起来
所以我们一道去叫人
可是半天都没有人回应,于是我和小林子便撬开了房门,结果一开门……一开门就发现老爷他死了
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我们走过去一看,发现他七窍流血啊……”
言罢,李明初嚎啕大哭起来
陈昭挥挥手,道:“李明初,你先别急着哭,我还有事情问你”
李明初一把抹了下眼泪,道:“大人,你说吧”
陈昭问道:“你当晚在干什么?”
李明初答道:“大人明鉴!老奴那夜在后院晒书”
陈昭笑了笑,道:
“李明初,这不对劲吧我记得案卷上说当晚下了大雨,你怎么可能晚上晒书,更何况下雨”
李明初答道:
“大人,后院有个烤房,这些书因为经常被虫蛀鼠咬,所以要在烤房熏一些药材
这晒书,其实就是熏药,并不是真正拿出来风干或是暴晒
若是风干或是暴晒,反而会影响书籍的品质”
陈昭想起后院确实有这样一个房间,于是点头,道:
“那你老爷有什么仇家?”
李明初突然咬牙切齿,道:
“一定是吴云友,他想要我老爷的那本《云笈七签》,并且出了八千两,但是我老爷不卖”
李明初突然抬头看向了徐道远,道:
“您是徐爷吧,我老爷到处说要将此书送给你你怎么一直都没有过来”
徐道远忽然睁眼,微微一叹,道:
“当初我也是俗务缠身,等我过来时,你老爷便走了,我只能在坟上祭拜一下便走了”
李明初叹了声,道:
“老爷说要将那本书留给你的
对了,那本书应该还在书房内
只是,那宅子被官府查封了……”
陈昭眉头一皱,又道:
“李明初,你为何一口咬定是吴云友!”
李明初哭诉道:
“那吴云友仗着自己是举人,有功名在身,企图巧取豪夺,跟衙门里的胡二狼狈为奸,以窝藏朝廷禁物的名义抓了老爷,关了一个月,逼他交书”
陈昭闻言,目光一沉,看向武宣道:“胡二此人何在?”
武宣苦笑一声,道:
“确实有这个人,本名叫做胡玉林,是衙门里的衙役
不过,他手脚不干净,连府库的东西也敢偷盗
去年被抓了现行,被赵县令打了三十大板,开除了”
陈昭问道:
“那他跟吴云友是不是陷害过张玄素?”
武宣浑身一颤,道:
“这得查查才知道”
陈昭挥手道:
“你先去将人带回来,我要问话”
武宣点点头,随后立马吩咐人去传唤胡二
陈昭又问道:
“李明初,你家老爷又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他是不是将书交出来了?”
李明初摇摇头,道:
“我老爷死活不肯交,被折磨得惨不忍睹,后来是托人走了关系,这才出来的,不然怕是要活活死在牢里面了
所以,凶手绝对是吴云友
因为就在案发前五天,他又带人过来索要,并且开价达到一万五千两银子
我老爷还是不肯卖给他,于是他生了歹意,想要抢夺
可是他那几个人哪里是老爷的对手,被打跑之后,便放下狠话,说要找人取了老爷的性命”
随后,他看向了林风,说道:
“林风,当时也在场,当时他还被吴云友抽了几个耳光”
林风点点头,咬牙道:
“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凶手肯定是吴云友!
应该是他买通了杀手,暗中杀了老爷,然后伪造成密室杀人案”
陈昭看向一旁的主簿王鹤璇,问道:
“这吴云友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狂妄!”
王鹤璇咧着嘴,苦笑一声,道:
“吴员外是举人的功名,其叔父又是蔡州司马,京城内还有做官的亲戚,所以……”
陈昭抿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