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大汉身边几人都是微微缩头
那大汉还想出声,被身旁人拉住
“你们可以去驿馆,也就是远些路,都是修武道的,这点路算不了什么”
文吏面色透出几分讥讽,将拢着的手垂下,看一眼四周,朗声道:“要想住近些,那就出武学,外面有的是客栈”
“出身边军,军功不少,兑换的银钱不可能少,要说拿不出来住客栈,总说不过去吧?”
轻笑一声,那文吏淡淡道:“我只听说庐阳府有个叫张二河的,江湖传言那家伙把自己俸禄都拿出来分给袍泽家眷,换了个义薄云天的诨号”
“你们可别说都将银钱分给袍泽了,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信”
文吏说完,转身就走
院落中围观的学子见没有乐子看,都是笑着离开
“凭什么他们可以住在武学……”院中那大汉口中不忿低语
“能一样吗,他们要么是武学出身,积功述职的,要么是背后势力不小,专门为争固北城镇守校尉位置的,咱西北军退下来的,哎”大汉身旁穿青灰武袍的武官一边出声,一边将其拉着出门
“走,领了衣袍,定下整训章程,咱再好好应对”
“沙场搏命的日子过够了,咱混个武卫衙门校尉都尉什么的,清闲下来不也好”
几人一边劝解,一边往前走
张远也跟在后面,一块去领衣袍
不过片刻,张远捧着两套黑色武袍,还有一块腰牌,走出武学大门
“那个,张兄弟,我们去寻客栈住,你要不要一起?”
在领衣袍时候,张远跟几个边军中退下来的军将已经打过招呼,出武学的路上,闲聊了几句
此时说话的就是之前喝骂的大汉,名叫胡堂,是西北军中校尉军将,也是曾领千军的,这次退下来,转镇守武官
“胡老哥你们去吧,我到城中转转”
张远摇摇头,走到石阶外,寻到自己的马,离开武学
胡堂还想呼唤,被身边的中年短须武者拦住
“胡老三,别劝了,咱出身边军,手上不差银钱,他一个武卫衙门出身的武官,你让他随你一起住客栈?”
“郡城居,大不易,你的好意,人家为难”
“他定然是出城住驿馆的”
胡堂挠挠头,低叹一声,几人一起离开,去寻近处的客栈
张远在城里行了片刻,停在一座肃穆的门庭之前
远隔一里之地,这门庭外就空旷,没有行人
“郑阳郡监察司门前不得逗留——”
石阶上,手按腰刀的黑衣武卒看向停在石阶前的张远,一声高喝
监察司,就是黑冰台
此地,就是大秦郑阳郡黑冰台衙门驻地
张远抬手,掌中一块黑色令牌亮出
看到这令牌,两个武卒瞪大眼睛
“指,指挥使,指挥使大人!”
郑阳郡黑骑指挥使,领八百黑骑破两万军,阵斩宗师的黑虎大人终于到了!
看着一众黑冰台中文武官员簇拥着将张远迎进衙门,两个武卒对视一眼,面上全是兴奋
“传了这么久”
“这回终于见着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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