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之力凝聚而成的河流,足以堙灭任何存在。
她原本要击杀的目标是九霄女帝,她感受得到九霄对蛊巫的厌恶。
滇氏与九霄早晚会有一战,必输的战斗。
有金蚕蛊这副底牌,出其不意击杀九霄女帝,滇氏未必不能取而代之。
蛊巫发育偏慢,但一旦发育起来近乎无敌。
她们需要漫长的时间,需要无尽的资源。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先是向夜冥横插一脚,接着是江宇入场掌控了整个彩云。
清水没想过杀江宇,她更希望利用江宇牵制九霄女帝。
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副可有可无的身子,一点无谓的尊严。
她不会在意,莞蒻不会在意,那群小贱人更不会。
只要能保住滇氏,保住祖祠,保住神殿,保住信仰,其他的事不重要。
她可以做别人豢养的狗,小事情。
数万年间,为了延续传承,更没底线更耻辱的事,滇氏族人做过无数次。
是,琴岛的实力差九霄联盟十条街。
不重要。
江宇的战力不在九霄女帝之下,甚至有可能稍稍超出,这就足够了。
蛊巫不在乎士兵的数量,再多,也不过是蛊虫的血食而已。
金蚕蛊飞舞,信仰之力的气势越来越恐怖。
清水没有得到答案,自嘲的笑了笑,看向金色长河。
“我们输了,省点力气吧。”
“把人家惹烦了,一巴掌拍死你们就老实了。”
“没用的臭虫!”
金蚕蛊不为所动,气势继续提升,榨干了最后一丝信仰之力。
啪!
啪!
啪!...
一只接着一只,蛊虫陆续坠落,如同被喷了杀虫剂的苍蝇。
四脚朝天,满地转圈。
清水尴尬的脸蛋通红,自己引以为傲的底牌在江宇面前像个笑话。
信仰也是。
“你有没有...”
清水的问题说了一半,不知为何停下,表情挣扎。
低下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你、你有没有见过他?”
江宇不解:“谁?”
清水鼓起勇气,无论如何,总要给自己的信仰一个完美终结。
像鸵鸟一样欺骗自己,那叫愚蠢,不叫虔诚。
“我信奉的祖神,你有没有见过他?”
“我不是说神像,我说的是他的本尊,我确信他真实存在,我能感知到。”
“滇氏代代相传的信仰不是虚无...”
江宇不忍心让小丫头破防,她刚才取悦自己时的表现真的很努力。
动机不重要,感觉最重要。
“见过。”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传闻,天女魃和我的关系不错。”
“嗯——”
“不是传闻,你刚才做过的事,天女魃都在我面前做过。”
“比你进取百倍。”
清水点头,勉强笑了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荡然无存。
是啊,差点忘了,天女魃和江宇之间的绯闻整个九州谁不知道。
轩辕氏的招赘都舍得拒绝,这样的男子找不出第二个。
“我知道那段往事,子献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祖神中了碎魂符文后,在彩云之南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压制住。”
“族志中有记载,清清楚楚。”
“我...我...”
清水再次卡壳,她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出对另一个男人的崇拜,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内心少年余温仍在。
“主人,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不用说话,远远看一眼就行。”
“就一眼。”
江宇不知该说什么,总感觉侍神者的脑回路与脑残粉有一拼。
同样无脑,同样狂热。
本来想着给小丫头留下点余地,让她不至于精神崩溃。
既然要作死,那就怪不得自己狠心了。
废掉也好,信仰坚定的侍神者留在身边跟埋个地雷有什么区别?
一个不小心,随时会爆。
江宇动念,召唤出蚩尤残躯,房间里的气息瞬时凝固下来。
刚刚恢复少许能量的金蚕蛊在空中定格,再次纷纷坠落。
他们不敢僭越过祖神的高度。
此时的蚩尤不能说是残躯,他体内有魂魄,阉割过的魂魄。
没有感情,没有人格,但拥有基础本能。
“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给你签个名,忘不了就纹身上。”
“我不介意。”
清水呆呆的看着祖神,心跳失速,忘记了呼吸。
容貌可以骗人,气息不会。
她确信,眼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