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周迟只是摇了摇头,默默脱了上衣,露出还算健壮的上身,盘坐到了那边的石台上,散去剑气,开始运转高瓘传给他的那法门。
只是只一瞬间,他就已经满头大汗,面露痛苦之色,好像他一运转那法门,浑身毛孔门户大开,那些热浪直接便涌了进来,让他浑身都好似被一场烈火灼烧,五内俱焚。
周迟此刻还想睁开眼睛,但就像是炎炎夏日,在外实实在在溜达半天,眼皮子上都是汗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高瓘摇摇头,“消停运气吧,我有事先走了,你等坚持不住了,就返回住处。”
之后高瓘返回山顶,流火真人守在这边。
“流火,这小子就拜托你看着了,有什么问题,记得把他捞起来。”
高瓘嘱咐一句,揉了揉脸颊,“我这还有场硬仗要打啊。”
流火真人点头微笑道:“王爷放心,尽管提枪上马,破阵杀敌!”
高瓘看着流火真人,眼神玩味。
流火真人板着脸,“我可什么都没说。”
高瓘笑眯眯地拍了拍流火真人的肩膀,“流火,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人,蔫儿坏。”
流火真人只是嘿嘿一笑,然后有些难为情的开口,“王爷,空闲时候,能否传授些学问给我?”
高瓘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但对此,高瓘只是拍了拍脸颊。
流火真人一脸茫然。
高瓘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男女之事上,要是脸不重要,我何苦要辛辛苦苦重塑身躯?
就像是武夫对敌,有了辛辛苦苦淬炼的一副体魄,那就有底气。而男女之事上,甭管你手段再多,床上功夫再了不起,小嘴再会说话,都及不上你有一张谁来看都愿意多看几眼,移不开视线的脸。
有这样一张脸,还没开口,事情便成了一半。
别的不说,就像是要杀大霁皇帝,他高瓘只要愿意,只要写几封信出去,别的不说,几个云雾境的好姐姐,都会不远万里赶来帮他把事情解决好的。
之所以不怎么做,一个是他高瓘的确要脸,这种事情,找女人帮忙,算什么?
第二个原因,就很简单了。
好姐姐们帮你办了事,不得报答一番?
很累的。
高瓘没来由地揉了揉腰,叹了口气。
……
……
有个姑娘,从妖洲南下,原本想着的是直奔东洲重云山,可当从妖洲离开之后,就开始心乱如麻,走着走着,竟然一直开始在玄洲那边兜圈子。
有些事情,从来就是这样,最开始凭着一口气要做些事情,但要是事情太麻烦,这口气又不是太长,就会渐渐消弭,变得有些踌躇不定。
就像是返回东洲去见那个年轻男子一样,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去问些事情,但走在路上,又实在是忍不住担忧,要是真等见了那人,问出那个问题,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怎么办?
倒不是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只是不想接受那样的结果。
所以想着这件事,哪怕是心志坚定如白溪,这会儿都踌躇起来。
正好进入玄洲了,白溪听说此洲的那位青天是天下算命的老祖宗,连带着一座玄洲,其实下到寻常百姓,上到修士,对于相面星象算卦,都有涉猎,这一路走来,也果然如此,看到了不少算命和占卜的铺子。
白溪先是在一个算命先生那边算命,结果那家伙听了自己的话,竟然说要帮自己摸摸骨,说自己怕是还有什么血光之灾,一脸的不怀好意。
气得白溪一把掀了他的铺子,要不是看着对方只是个寻常百姓,白溪说不定就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叫血光之灾。
等有些生气地从那铺子离开,白溪这才听人说起,在玄洲,有一座四象庙,那边专门为修士算命看相,有真本事,只是价钱不便宜,修士境界不同,价钱也不同,像是白溪如今这样的万里境,算一次,得一万枚梨花钱。
白溪手里倒是有些钱,想了想之后,便赶赴那座四象庙。
那座四象庙位于玄洲的四象山上,等白溪赶到山脚的时候,其实早能看到不少人在山道两侧支了摊位,都是算命相面。
而且每一个,都说自己是出身四象庙,而且都是嫡传!
不少修士来到这边,就止住脚步,有些人先是上山,但很快就又折返回来,在山道上选了个小摊,开始算命相面。
白溪最开始有些奇怪,但很快就知晓了缘由。
是在山脚的一处摊位前,有个妇人笑着开口,“姑娘,要不要算命?我可是这四象庙的嫡传弟子,要价不高的,只要一百枚梨花钱,管准。你要是非得上山,在山门那边就得花五千梨花钱,等上了山,到了四象庙里,还得花一万梨花钱,这可不便宜。况且他算出来的,跟我算出来的,不见得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