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观主战败了?”
说到这里,周迟心中一紧,虽说不愿意承认,但依着现在剑修在世间的处境,那位青白观主又三百年不见人间,其实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但世间剑修,猜测归猜测,谁都不愿意相信,他们视若神明的那位青白观主竟然会落败。
阮真人能感受到周迟的沮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胜负都是常事,青天之间,那位观主离开西洲,将战场选择在了赤洲,大概就已经想到了有如此结果。”
“不过能让那位观主不惜离开自己的道场远赴赤洲,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真人看着周迟,对于这些青天的事情,他虽然站在云雾之间,但还是不够。
“既然青白观主离开了西洲,选择赤洲为战场,会不会已经陨落了?”
周迟深吸一口气,都说青天难杀,在各自的道场便几乎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但青白观主离开了西洲,那就不好说了。
阮真人摇摇头,“不知道,这种事情,三百年来都一直有人在猜测,但没有人能说死。”
“你若想要知道真相,最好自己去天台山看看。”
周迟嗯了一声,揉了揉脸颊。
之后阮真人嘱咐了几句之后,就此离去。
周迟也收敛精神,开始调动剑气淬炼那件法袍。
法袍的淬炼,除去所需材料之外,还有就是要法袍主人用自身的气机作为桥梁,大概是和飞剑一样的道理。
半日之后,周迟有些扛不住这天火坑的炙热,来到山顶那边透气。
等稍稍歇息之后,周迟这才再次返回天火坑中。
不远处,阮真人和高瓘看着这边,高瓘笑道:“怎么样,老哥哥,这个年轻人老弟没看走眼吧?”
阮真人点点头,“赤洲一地的年轻剑修,没有人能及得上了,不过大概是因为出身东洲的缘故,所以境界修为被耽误了,应该要比西洲那边的年轻剑修,差上一截。”
“那不是什么麻烦事,这小子没有故步自封,又早早离开东洲游历,有了见识之后,后来居上,不算是难事的。”
高瓘叹息道:“哪里都好,唯独不是武夫,要是个武夫就好了啊。”
阮真人笑道:“怎么了高老弟,以前想着找个好苗子传承一身武道修为,这才好想着去死,现在人都不死了,还要什么弟子?”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想着还是有些难受啊。”
高瓘揉了揉脑袋。
阮真人笑了笑,很快想起一件事,“他虽说没说自己来自东洲,咱们也可以当不知道,但传下这些东西,他要是拿出去告诉别人,也很麻烦的。”
高瓘摇摇头,“这小子清楚得很,用不着提醒,就算是最后找到咱们头上,反正就一句话,不知道。总不能到时候真把一位云雾境的大修士打死吧?”
阮真人微笑道:“我只传了一门淬炼法袍的秘法,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小罪。你可是传了他一身淬炼身躯的法子,那东西要是传回东洲,让旁人知道了,高老弟,你这是大罪啊。”
“老哥哥可是已经认了他当客卿啊。”
“不知者无罪嘛。”
高瓘听着这话有些烦躁,揉了揉脸颊,“这规矩我最烦了,那个家伙,吃多了不成,要这么针对一洲之地。”
“这次重修,老子真要试试能不能走到他面前,到时候问问他,拳头大,就可以不讲道理?”
高瓘冷笑一声,“要是打赢了,就问他,现在想不想听我讲道理?”
对于高瓘这种无法无天的言语,阮真人只是竖起大拇指,“高老弟,有这志气,必然能成,到时候麻烦对天火山照拂一二啊。”
高瓘立马笑起来,“老哥哥,好说,好说。”
阮真人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啊,天底下哪里有因一人而一洲获罪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