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能应付,这些人也有些忌惮,似是怕暴露太多,在顾羡安等人往这来时,那些人便低喊一声,撤!
陆乘渊半跪在地上
顾羡安疾步向他,担忧问:“陆大人,你如何?”
“...还好”
说着好,他刚站起身又迅速下跪,捂住腰部
顾羡安惊了,忙命其他人上前
陆乘渊被人抬了进去
焦孟仪已回自己厢房,瓶儿大惊失色,看她腿部伤,不让她起来
瓶儿道:“小姐,你去了哪里!你可知老夫人下了佛课发现你不见,有多着急”
“我们都将观音庙找遍了!”
焦孟仪没回话
她呆呆想了一会,忙让瓶儿为她换一身衣裙,梳洗打扮
没过一会,焦老夫人和薛弱雪进来
“孟仪!”
焦老夫人高喊,“吓死祖母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我们遍寻你不到?”
焦老夫人继续说:“现在那位陆大人又被抬了进来,刚才听顾大人说,是你进来向他求助......”
“祖母,”焦孟仪表现的神魂失离,一副可怜模样:“是孙女不好,我不该擅自出去寻我那镯子——”
她已在刚刚焦老夫人来之前想好对策,她与陆乘渊在一起的事不能说,只有编个谎圆过去
但祖母不是那么好骗
她看到自己腕上的镯子,有了主意
“是我苏醒后,便发现我一直佩戴身边的镯子不见,我本想出去透透气,便自己一人到了庙中后门,看见之前在这儿叫卖的商人”
“那商人铺上有一个经改过的镯子同我的那个十分像,我就上前多看两眼,哪知一看正是我那个...我质问那卖货老板从何处得到,他说那日庙中倒塌,是不知哪位香客捡了我的断镯,重新修复好卖了高价”
“竟有此事!”焦老夫人听了气愤,“我焦家东西,被他们捡去不还也就罢了,竟还倒卖!真是没了天理王法!”
“是,祖母我当时也是这样想,所以就同那老板发生争执——”
“哪知,正巧碰见陆大人,他刚上前来,就从四面八方来了不少黑衣刺客,他们似与陆大人有仇,虽是冲他来,但他们当时看见我,就想以此来要挟陆大人!”
焦老夫人面色凝重
焦孟仪垂下头:“我被那些人劫持到别处,陆大人担心我安危也追了过去,好不容易将我要回来,哪知又在观音庙碰见这帮刺客”
焦孟仪脸色吓的惨白,腿还因刚才跑动而打颤
焦老夫人将她拥入怀中,叹息道:“幸好,幸好你没事,否则祖母怎么同你爹娘交代?”
焦孟仪靠在焦老夫人怀里,心中愧疚
她又说了谎,骗了祖母
“不过,也是那陆乘渊连累了你,”焦老夫人话锋一转,“他还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惹上这些杀手,好在他尚有良心,知道护你安全”
“嗯”
焦孟仪低头听着
薛弱雪琢磨地看着焦孟仪,“祖姥姥,三妹妹只要回来就是好事,至于那位陆大人,他树敌不少,被人针对是很正常的事,就是三妹妹,还拼了命来救他”
焦老夫人听薛弱雪说完,眼中关切变了几分疑惑
焦孟仪答:“表姐,他将我救回,我还他一次,不过分是吗?”
薛弱雪:“这倒也是”
这边祖孙三人在说话,那边陆乘渊被几个大夫围诊
那位女医者也来了,顾羡安见她从陆乘渊房中出来,本有很多疑问,但见他伤势严重,就没问
女医者毫不避讳,主动去解陆乘渊腰带
顾羡安忙制止:“姑娘,男女有别,陆大人的伤还是由本官另派人来看——”
“什么狗屁道理?在我面前只有病人和大夫,没有男女”
女医者思想先进,烦躁让周围人都走,不要碍事
顾羡安一直守礼,说什么也不让女医者靠前,女医者气怒了,大喊一声:“既然如此,你倒是将我派到女的那去!”
顾羡安想到焦孟仪
忙命书童领女医者去
焦孟仪房门有几分推动,书童领了女医者进来
“姑娘,我家大人说怕你腿伤再犯,派了个女大夫来”
焦孟仪知道这位女医者
她同她点头,与焦老夫人说:“祖母,你快回去歇着吧,我这里没什么事,让女医者给我看看就好”
“嗯,那祖母就同雪儿走了”
焦老夫人站起,再三叮嘱女医者看好焦孟仪
女医者经过薛弱雪时,忽然停了停脚步道:“我那日和你说的方子回去之后又觉得有几味药用的不对,近来你没按照那方子抓药吧?”
薛弱雪怔住
当焦老夫人面,她不敢说太多,只看焦孟仪:“我倒是熬了一副给三妹妹,只是三妹妹好像并没喝”
女医者:“没喝就好,我再重新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