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斑驳,庭院宽阔瞧着不是什么高贵之所,一砖一瓦都朴素至极
顾羡安道:“这里面住的是曾经澧朝盛名一时的秦修文秦小将軍的后人,我祖父同秦小将軍相识,便也一直嘱咐我们后辈同他们来往密切”
“你等我去叩个门,里面人便会来应”
焦孟仪懵懂点头
低头想着澧朝那一段历史,陆乘渊同她讲过好几次,她便也将里面的事大体知道些
秦修文,她听过
当年官拜一等大将軍,还和公主成过婚,当过一段时间的驸马
不过据史书上写,后来秦小将軍与公主和离,这往后终身未娶
顾羡安叩响了门扉
不多时里面应了一声,隔着墙看不见是什么人焦孟仪见木色门扉从里面打开,一穿着极其质朴的男人出现两人眼前
“秦大哥”
顾羡安躬身道
这人见了顾羡安很熟悉,忙笑了声问:“顾贤弟,你怎么有空想起来这里找我?”
这人叫秦樟
顾羡安说,他便是秦修文收养的那个义子的儿子
焦孟仪同顾羡安往里走,看见许多刀枪剑戟男人虽一人住,但里面收拾整齐,家中无杂物,可见是个利索的干活人
秦樟往凳上一坐,问顾羡安过来所为何事
他的目光好奇的往焦孟仪身上看了两眼,随后移开
“是这样,这位是翰林府的三小姐,也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顾羡安介绍道,“秦大哥,我知道你精通武学之术,便想来求你办件事”
秦樟沉吟片刻
“是贤弟你,还是...你这位娘子?”
“她”
顾羡安看了看焦孟仪:“她想找你办点事”
秦樟打量起焦孟仪
半晌他问:“一直在边关待的焦迟简焦副将是你什么人?”
焦孟仪一听惊诧几分,“是...家兄”
秦樟笑了笑
“好,焦姑娘即是顾贤弟快要过门的娘子,那我这个面子也是要卖的,顾贤弟同我家交情,我愿意为你做事”
焦孟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她不便当着顾羡安说话,便想了想:“那秦大哥等我回家安排安排,我想找你时,会派人给你送信”
秦樟道:“好”
顾羡安并没立刻走,而是问秦樟:“秦将軍的牌位还在里面吗?”
“在”
“既然来了,那顾某便替祖父给他上柱香”
秦樟起身请顾羡安往里屋走
一个简易佛龛放在里面,顾羡安和焦孟仪一同进入,秦樟去点燃了两根香,递到两人手中
焦孟仪随顾羡安在佛龛正当中的牌位前,恭恭敬敬上了香
她抬头时看见那牌位上写着定国侯府秦修文之位,这几个字,仿佛将过往都掩埋
想到秦家当年荣华,如今却落到这个样子,也是令人唏嘘
焦孟仪不了解过去的历史,便也无权去说些什么
只是,她在牌位旁边竟看到一个极小的小石像
是个女子模样
她一时疑惑,看向顾羡安小声问:“这旁边这个,是秦将軍的夫人吗?”
“不是”
秦樟在后答,“她叫涟娜,礼真人,当年也曾被封为澧朝的都尉使,按身份,她是我祖父的婶娘”
焦孟仪惊了
短短几句话,这里面包含的信息量极其巨大她不由看顾羡安,顾羡安也知道的点头
秦樟继续道:“祖父年轻时犯了错误,便要用一生去赎罪他去的早,临死时才将一直珍藏的小人像交给我父亲”
“并告诉他,放在他牌位旁”
焦孟仪听后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缓了缓,她惊错的问:“这女子,也能做官吗?”
“自是能”顾羡安同她道:“当年澧朝正是繁华盛世,圣上英明,不说女子做官,便是女子骑射也比比皆是,自然不能同现在相比”
说到这儿秦樟认同点头:“的确是,现在奸臣当道,规制倒退,繁华盛世,再不复有啊”
焦孟仪看了秦樟很久
从他刚才问她哥哥的事,她便觉这男人似乎胸中有什么难舒的志向,再结合他这些话来看,应是他想做些报效国家的事
她看秦樟身骨,天生练武才,如果他可靠,那以后同哥哥说说也行
焦孟仪这样想着
她和顾羡安从秦樟家中出来,天色已晚,她便回了家
寝房的房门虚掩,这让她惊出一身汗,她生怕是陆乘渊不请自来,便猛地推开门看
她多想了
屋中什么人都没有
焦孟仪正想放松一口气,又让她看见桌上多出一个信封,她心再次提起,忙走近拿起
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她房中的人,她想不出别人,唯有陆乘渊身边那个宁陶
她拆了信封
里面的纸条掉出,一看,确定她的猜想
是陆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