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了,她终于能出来,可身边却是他陪
焦孟仪眼底的急色早就按捺不住,她很想马上上了台阶去敲门,又想到腰身被男人扣在臂弯,不由看向他
陆乘渊表现的有些太张扬
就好像故意要让别人看去,男人不仅将她外氅的惟帽摘下,还示意宁陶去叫门而他在大庭广众这样,就像陪同新娘回门的女婿
焦孟仪皱紧眉头
她若不是被强迫,她真觉得如今同他站一起都是在羞辱她
翰林府的大门从内开了——府中熟悉的门房探出头,在看见焦孟仪后忽然脸色大变,怔楞了会,喊道:“三,三小姐?”
陆乘渊暗中扣紧她的腰,声音含着柔和说:“正是,去通禀你们老夫人,本官带人回来了”
门房吓的不轻,忙不跌向里跑
焦孟仪用眼睛余光看了看四周,她家本住在繁华街道的主路上,这样大阵势的,很快就吸引不少目光,甚至她家附近好几户世家大门,都打开了
她咬牙低头说:“你能不能先进去——”
“为何?”男人笑的低劣:“本官又没偷抢,凭何要躲他们目光?焦孟仪,你不想见你母亲了?”
想
她在心里煎熬
比起这个,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她,那就丢弃掉脸面吧,陆乘渊故意这样做,定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片刻,府中来了许多人
焦老夫人走在最中间,而搀扶她的人却是薛弱雪,焦孟仪一见她不由眼睛红了,气性上涌
而薛弱雪身后还跟着谢蕴和那位怀了身孕的小妾
真是荒唐,要气死她了,什么时候她翰林府快成薛弱雪的府邸,她的祖母就好像她的祖母!
现在连谢蕴都来住了?
她不想控制了,用手去推陆乘渊,想上前给他们教训
“好啊,你还真把他带来了!”先她一步,焦老夫人颤抖手指着陆乘渊和她,一副恨铁不成刚模样:“你,你这个不孝女,家中出了这种事还挡不住你要去男人那边住?我去寻你都不回,现在还要将人带回来?焦孟仪!你是想将家中人都气死不成?”
焦孟仪被焦老夫人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惊了眼眸,她知自己如今名声尽毁,祖母也早不喜她了,但,这是在外面啊
没人会在乎她难受不难受
“我来,是想见我娘”她将面容紧绷,也不想说什么亲呢的话,直接表明目的,冷眼扫了焦老夫人身边人
扫到谢蕴时,分明见他眼神闪躲,一副想上前说她又不敢的怂样
焦孟仪凝了谢蕴身边小妾那肚子,“谢家是没落到什么地步,将我翰林府当成备产的地方?谢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儿如此没脸皮的借住在别人家吗?”
她话一落,谢蕴顿时变了脸色,那小妾也觉面上尴尬,望了眼焦孟仪身边陆乘渊
说起来,最早知道陆乘渊和焦孟仪有染的人,是这位小妾当时谢蕴他娘在观音庙设计焦孟仪,陆乘渊就是将她抓到那里挡包
别人不知,这小妾可是知道陆乘渊手段,她从始至终都不敢提两人事,也是怕陆乘渊会弄死她
她怯懦的往谢蕴身后躲,暗中拽了拽谢蕴衣袖
这个动作,被薛弱雪看见——心里又是一阵酸意,薛弱雪刚才在府中听门房回禀说焦孟仪回来了,她还心里有点高兴,想迫不及待看她笑话
可不想,竟是带着陆乘渊一起
“三妹妹,你这是真想与我们断绝关系?你如今自己攀上了高枝,就要对我们这些亲戚看低了?表姐也是在这里自小长大的,带夫婿前来小住几日,你何苦这样挖苦我们?”薛弱雪说着拿了帕子抹眼泪,语气里极尽委屈,看向老夫人
焦老夫人气怒道:“是我让她住的,你不必这样赶她!”
焦孟仪冷笑
偏头看陆乘渊,心想这就是他想要的场面?再次去挣他手,想走进去
陆乘渊反手捉住她的,身姿挺拔地携了她
他面容含笑看不出表情时的模样最吓人,就好像一只毒蛇靠近陆乘渊的气场震慑所有人,就连焦老夫人都要忌惮看他
男人领着她站在焦老夫人面前,张了嘴:“前几日老夫人说本官妄自囚禁您家孙女,今天本官就将她带来给您瞧瞧,若照人之常情,您最应关心难道不是孙女康健,怎地一上来便骂人?”
“还有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都带来是想污了本官眼睛?焦老夫人,您这个祖母当的挺好”
陆乘渊下巴一抬,平等的骂了所有人,还让他们没法反驳
焦老夫人脸色大变
谢蕴被陆乘渊辱成不入流的,心性又爆炸了,他不由开口回道:“陆乘渊!你又算什么东西,祖父还没——”
陆乘渊目光扫过,便让谢蕴闭了嘴
陆乘渊在提醒他是不是之前的打白挨了,谢父因为他惹陆乘渊在祠堂打过他好次,这事在谢家人尽皆知
今时不同往日
陆乘渊曾经是不受重视的谢家小可怜,被谢父多次暗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