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听说这李文博是关系户,没想到关系户的鼻祖在这里啊
为了抱大腿连祖宗都不要了,还是做别人的外甥
这有多么恶心啊
苏清欢都觉得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她是个清倌人,尚且是赚的干净钱,但是此人为了钱财靠山,连尊严都不要,比她这娼妓都下贱
陈行绝打累了,才住手
李文博已经奄奄一息,进气少出气多了
康阳连忙拉住他:“少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人都要打死了要是死了的话,就麻烦了”
陈行绝打累了,见阮凌飞也一直扯着自己的袖子,他没好气道:“你来打,本大人打累了”
阮凌飞一怔,他其实也就是那么一拦,和康大叔一起,他也怕闹出人命啊
毕竟,他是寒窗苦读圣贤书出来的,哪里敢做这种事情?
可是,陈行绝都发话了,阮凌飞看着李文博那猪头一样的脸,想到自己受到的那些委屈和苦楚,想到那些百姓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样子
想到他们跪在衙门门口,却连门都进不去
想到自己差点死在这狗官的手中
他眼眶都红了,怒火中烧,冲动之下,直接抄起了旁边黄花梨木的椅子,狠狠砸向了李文博的脑袋
“啊——”
李文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他抹了一手,看到满手的鲜血,尖叫道:“你们这些混账畜生,你们不会放过你们的莲香楼是冯尚书的地盘,你们把我打死在这里,你们连这个楼都出不去你们不会杀我的,你们不敢杀我的,哈哈哈哈”
“今天所受之辱,来日我定要百倍奉还,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就算疼得这么厉害,依旧张嘴狂笑
阮凌飞都惊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迂腐书生竟然也会干出这种事情
而且干出了这种事情之后,他还觉得挺爽的
比当初在考中了解元的时候还要爽
他冷冷地看着李文博:“你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你这样的人,就是国家蛀虫,死不足惜”
苏清欢站在旁边,不由有些担心
这位阮兄看起来是个热血的愣头青啊
不过,就算李文博死不足惜不足惜,可是万一这人真的利用冯尚书和叶太傅的势力来压制陈行绝,只怕是真的会出事
到时候陈行绝要是被治罪了,那自己岂不是倒霉了?
她刚想到这里,就见陈行绝一把掐住了李文博的猪头脸,狠狠道:“本官既然敢动你,你以为本官会怕你?”
“你觉得本官没有靠山,所以就对你动手了?”
李文博被掐住了脖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震惊万分:“不可能,你不可能敢,我是朝廷命官,我是冯尚书的亲外甥,我是叶太傅的人!”
“呵呵,你只看到本官是个小小侍郎,可本官告诉你,本官奉陛下圣旨,持金龙令,有先斩后奏之权,本官就是要杀了你,也易如反掌!”
“何况,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本官就是杀了你,那也是替天行道!”
李文博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被彻底冻住
他震惊地看着陈行绝,眼前的人一脸森然,眼神冰冷,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哪里还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放荡不羁?
他不信,他根本不信!
这个小小的五品侍郎,怎么敢动自己?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陈行绝腰间的金龙令上的时候,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下子跪在地上
没错,那是金龙令,他不会认错的
他身为知府,能见到这块令牌的机会多了去了
每次看到这块令牌,他都羡慕得眼珠子通红
因为,持金龙令者,都是陛下跟前的红人,都是皇帝的心腹
他们手持金龙令,可调动兵马,可先斩后奏!
“陈大人,陈大人饶命啊,下官……下官知道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陈大人,您就看在冯尚书的份上,看在叶太傅的份上,饶了下官吧,下官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下官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苏清欢还有阮凌飞,急忙下跪,大呼陛下万岁
见金龙令者如见陛下
难怪陈行绝敢这么大胆对付李文博这个县令
陈行绝却觉得内心难受至极
这些国之蛀虫,到现在都没认识到错误,只是怕死而已,又不是有这个金龙令,自己还真无法对付他们
他不由生出一种,为何这大乾国不是在自己掌控之中的遗憾之感
李文博之流,不就是认为他们做的没错吗?
如果早点知道自己有金龙令,只怕会贿赂自己,让自己和他们同流合污
地方官都尚且如此,那其他的更大的官又会如何呢?
他们内心只有私利,从无百姓
“康阳,将人拖下去,折断他的手脚,穿着他的琵琶骨送进天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