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之下,皆为蝼蚁,任你何等天骄,在这般境况之下,也只能是低头折腰
这是至尊环伺的战场,也唯有至尊方才有资格走上这牌桌
而如今在诸位至尊的环伺之下,那正中心处的男子却是巍然不惧,手中拿着长棍,颇为悠然自得的望着周遭人群
“真是令人回忆起那段难忘的岁月啊……”
岑溪不禁感叹起来,眸子里满是追忆之色
帝路争锋,于眼前众人而言或许是此生仅有的一次大事,而于岑溪而言,却已然是万万年前的往事了
“我说过了,若想活命的,可以就此离开,否则,此处就是你等帝路的终点了”
似乎是隐隐察觉到那周遭至尊的威胁之意,岑溪只是稍稍抬了抬头,眯眼笑看周遭道
他这话说的颇为霸气,大有睥睨天下之气,只是此间之人毕竟不是被吓大的,个个都是不世出的人杰,自然会因这三言两语便心生退意
“尔不过一至尊修士,也敢说此猖獗之语?”
九天之上,忽地有一古音传来,其声遥远,好似自千万年前传来一般
一道由水波汇聚而成的神桥在高空之处凝聚,一位男子在神桥之上踏步,周遭两袖水波荡漾
其伸出手,一滴水便是凭空浮现在其掌心之中,若是有人瞧得仔细些,便是能发觉那滴水中竟是蕴含着小天地,山川河流在其中显化
“泽天水君?竟然是他!”
“泽天水君?!那不是万年前的古之天骄吗?”
“昔年听闻其为寻帝路身死道消,没想到竟是活了下来”
那男子的突然出现瞬间令天地喧嚣再起,不少眼尖之人都是认出那男子身份,赫然正是万年前的天骄人物,泽天水君
泽天水君乃是万年前当之无愧的第一天骄,其一百零一岁成就至尊之位,力压当世群雄,哪怕是各朝帝子也难以与之争锋,而后在至尊境界浮沉千年,至绝巅至尊之境
在此境后,其苦等千年,仍未待得帝路大开,其不愿蹉跎岁月,故而自行踏上寻帝路之途,至此了无音讯,外界皆以为其死在路上
此时其现世于此番之地,不少活了漫长岁月的至尊修士都是认出了那一滴水,知晓其便是万年前的泽天水君
“都说此世乃为黄金大世,依本君看来,与本君当年无异”
“若万年前帝路大开,此时你见我,已然如见帝”
泽天水君自信而语,掌心那滴水上下沉浮,好似手中小剑一般
此话一出,有人静默,有人讥讽,而岑溪却好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不止
拦在许辞身前的沈青禾看着眼前捧腹大笑的男子,只觉得分外陌生
在其印象之中,岑夫子是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之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绝不会像如今这般,面色上挂着戏谑之意
她并不清楚此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见着岑溪欲对许辞出手,便拔刀拦在了许辞身前
至于为何对许辞多番照料,沈青禾自己也想不清了,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又或许是身为师姐的自觉
“好了,不逗你们了,既然已经给过你们机会,那在场的,都别走了”
岑溪收起笑颜,正色而语
“满口妄言”
泽天水君冷哼一声,掌心的那一滴水便好似飞剑一般向着岑溪而去,刹那间,大雨倾盆而落,好似末世之雨一般,要吞没世间一切
周遭的至尊们并没有出手,而是在周遭观望着这场大战,伺机争夺那入帝藏的钥匙
至尊一念通晓万物,自然大抵猜到了入帝藏的关键之所在便是那一人一龙,只是虽是知晓此事,但场下这么多人,最终能得那帝藏的,却只有一人而已,故而都没有着急下场,相当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至于那岑溪之语,众人也只当是妄言而已,他们知晓岑溪境界高深,绝非是寻常至尊,但也不觉得他一人便真的能与此间的众多至尊为敌
一滴水破空而至,一瞬已至岑溪身前
“此术乃携天地之伟力,杀力之重,堪比绝世神通,他如此硬抗,只怕是自大了些”
暴雨之中,有至尊叹息而语
周遭众人也皆是摇头,觉得那位玄色衣裳的男子凶多吉少
在此番大杀招下,岑溪却是眼都不抬一下,只是将长棍高高举起,好似束着一杆旗帜
刹那间,那长棍膨胀千倍,一瞬之间已然好似擎天之柱一般庞大
“元帝齐天棍!”
“不好!这股气息……莫非是古之帝者亲临!”
“该死!是元帝!我们完了!”
那根长棍显露真身而出的刹那,周遭的至尊们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并非是什么傻子,相反走到这一步,一个个都是机关算尽
可他们千算万算,却怎么也算不到会有一位古之帝者出现在此处,与他们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