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回答道爷的问题之前,先体会一下某些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吧!”
微笑着说完这一句,李珣径自闭上眼睛,开始进一步温养自己的伤情
当李珣再度给予奼阴说话的机会时,奼阴刚一开口,便忍不住痛哭失声,她总算明白了,此时压在他身上的男子,原来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否则,他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可怕的整治人的手段?
李珣很理解奼阴现在的心情任何一个受了“莲花八密”的人,大概都是这副模样或许奼阴也该庆幸,眼下压在她身上的,只是粗通枝节的百鬼,而不是那位纵横八极的阴散人
他一边注目其因痛哭而轻颤的,一边细细品味这种主宰人心的美妙滋味儿
便在奼阴心中情绪将泄未泄之时,李珣恰到好处地插进来,主导了她的思维:“给我说说,这惑神曲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奼阴被迫停止了哭泣,只是不断地抽噎,但她甚至不敢多等那么一会几,一旦确定了自己可以说话,便断断续续地开口
“这惑神曲,不是妾身独有,是宗主用‘勾魂蚀元神术’,与古音换回来的!”
“换?”李珣哈地一声笑:“古音是傻子,还是妃子是白痴?这宗门秘技也能换吗?”
听李珣这么恶言恶语,奼阴连头也不敢抬,轻声细语道:“道长明察,要来是不可能,可是那古音拿出让宗主心动的条件——她陪了宗主三夜!”
“什么!”李询失声一叫,很快便觉失态,忙闭上口,却“咕”地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沫,不知为什么,他的嗓子有些哑了:“说清楚些!”
“那已是四九天劫之前的事了”奼阴此时气息平顺了很多,且话也开了头,下面的就再也遮挡不住
“那是距四九天劫还有十四年的时候,当时宗主已将度天劫的诸般事物都准备好,整日里无所事事,只是和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取乐可是十一月初十……那天是吞阳的‘连绞丝’炼成的日子,我不会记错那天,古音忽然以个人身分来请柬,请宗主到北地‘迷琅连湖’一会
“道长应该清楚宗主的脾性,当年她曾下誓愿,一定要和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女修共参极乐,而古音恐怕就是最适合的那人了!
“以前宗主曾花了百多年的时间,意图亲近,却没有半点儿进展,这次古音却主动相邀,宗主自然是极高兴的
“宗主说‘古音外柔内刚,性子其实高傲得很,绝不会有这反复之举,这次想必是遇到了绝大的难事,这倒是我得偿所愿的机会’所以,宗主接了请柬便去了直到十二月初一才回来
“宗主回来时,容光焕,十分得意但当我们几个姐妹试探时,宗主却只是感叹道:”值得了!连湖三夜,今世再无第二次!‘
“而且,转脸便招五毒、七秀、十三英并我们二劫,说出已将宗门‘勾魂蚀元神术’换给妙化宗一事又将这‘惑神篇’交给我们修习然后,宗主便自入祖师堂,在身上钉下十枚‘附魔蚀欲针’自残,以求祖师原谅!”
李珣听得微微动容
“附魔蚀欲针”的名头他也听说过,传说此针入体,便钉住元神,每日以三界魔欲炼化,使中针之人,膨胀,又永不得满足,最终蔽心,狂乱而死
妃子为向祖师交代,竟然一次钉下十枚,且不论结果如何,只是这胆气担当,就当得起这一宗之主!
奼阴脸上则微露恐惧之色,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宗主炼化十枚附魔针,花去太多精力,四九天劫时,险些被外魔夺舍,元气大伤,若非罗摩什宗主以‘盘心锁扣’见赠,宗主恐熬不过去了
“就是这样,宗主偶尔谈及‘迷琅连湖’之事,也都是意兴飞扬,从无悔意只是她却从未向奴婢们说过那三日夜的细节……”
李珣听得明白,这妃子在“迷琅连湖”,必然是得偿所愿,与古音虚凰假风,颠倒乾坤,所以才有“值得了”的叹词
实在的,抛去那个附魔针不说,若古音要以陪宿三日为代价,换他手中任何一个修道法门,倒也真值得李珣好好考虑一下
其实这种念头在六十年中并不少见,每一次他都用最恶毒的诅咒、最卑劣的场景,来满足这一狂想
但像现在这样真实、贴近的,还是第一次李珣觉得自己的又有抬头,而最快感觉到的,便是身下的奼阴
虽然这妖女已被李珣整得怕了,但为了不受到更多的苦头,她还是强颜欢笑,用一身媚功来舒缓李珣的她也是欲海老手了,如何不知道李珣突的缘由?
她蠕动身子,腻声道:“奴婢也见过古音,看她面相,便知她是最讲究、最瞧不起人的,只是谁能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招?迷琅三夜,琴韵,却不知,天底下还有谁能抵挡得住?道长,您呢?”
言罢,她又吃吃地笑了起来,这时,她话中已颇些放肆,只是李珣暂时顾不得了
奼阴一边低笑呻吟,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