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睡了吗?”
小娴回头看了看仍立在窗边的玫果,摇了摇头
“我有些事想和郡主谈谈”弈风在小娴回话前便已经看到背对‘门’口而立的玫果她已经脱去外袍,高耸的云髻也放了下来,如瀑的黑发随意的松松的在背心用缎带绑了个结,仍是一身的白‘色’长裙,与白日所见的华贵却又更加清雅
在过去,总看着她古里古怪的行为和穿着,竟没能发现她身着‘女’装安静的时候,会如此脱俗淡雅
玫果听到他的声音,也不回头,淡淡地道:“时辰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太子请回吧”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弈风考虑了许久才过来,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离开
“我与太子之间,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小娴,送客”玫果望着天上飘过的浮云,一轮明月从浮云中探出头,明天将会是好天气
小娴为难的扶着‘门’,“太子请回吧”
弈风不理会小娴,径直迈进了房‘门’,看着屏风上搭着的那方慕离面纱,“我送郡主只能到明日太阳落山之时,所以我想在这之前,我们有必要再谈谈”不等玫果回答,回头对小娴道:“麻烦你给我重新冲壶热茶”
小娴哪里不明白他是有意支开自己但主子之间的事,确实不是她一个丫头可以干涉的,走到桌边拿起水壶出去了
“前两日在首饰店……”弈风等小娴出去掩上房‘门’再次渡到桌边凝视着窗前单薄地背影
“我不知道太子说地什么首饰店”玫果打断他地话茬儿声音更冷了三分
“就是我们遇到地那个首饰店……”
“太子一定看错人了或者记错了什么我从来没在首饰店见到过太子”玫果扶在雕‘花’窗棂上地手紧紧扣住窗棂他还好意思来跟她说这事
弈风没出口地话顿时被卡在了喉咙处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难道你就不能给别人一点解释地机会?”
“太子误会了既然没有地事又何来解释?”玫果轻笑出声“如果太子来就是为了这事那你可以请回
弈风锁紧了眉头如果那日不是亲眼看到小娴,她这样的表现,真会让他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长呼了口气,“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难相处?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我们之间地联姻并不只是你我二人之间地纠葛”
“我一向如此,所以我们各走各的路,太子也不必为我的事烦恼至于太子所说我们之间的事涉及到国家,我明白我会想到万全之策,绝不伤到两国间的关系太子尽管放心”她自从在边界看了那场战争,就已经明白自己背负着什么她不会允许虞普两国间的土地被鲜血染红
她相信弈风今天晚上站在这儿也是这个原因
“你能有什么两全之法?”弈风开始有些烦燥,他进屋这么久,她都没有转过身来面对他,她甚至不愿再看他一眼,这对他而言又何曾不是一种藐视
“我想问,太子是不是真的这么在意与我联姻之事?”
弈风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埋藏在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而言,他同样抵触这桩联婚,如果他不是太子,他会毫不犹豫地提出抗议,哪怕是付出沉痛的代价但他现在身为太子,肩负着国民的安康,他不能不接受这样地安排如果对方有两全之策解去这份联姻又有助于稳定两国间的稳定,本是极好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又有些不愿接受她这所谓地两全之策
玫果笑了,他终归是战场上的血‘性’男儿,并不善于掩饰自己地想法,更不是能随便说谎的人,“太子如果真地想以娶虞国公主来稳定两国关系,那至于是娶的是谁,就并不重要我会回去请‘女’皇,为太子重新选一位美丽贤淑地公主”
弈风心里的那一点希望被扫出了太平洋,寒下了脸,“这就是郡主的两全之策?”她根本就是为了不嫁他,而想方设法另外塞给他一个‘女’人,这对他而言,和娶个玫果有什么区别?
“太子不是希望‘女’人贤淑吗?玫果自认没办法达到太子的要求,太子娶个心‘胸’宽广,而又识得大体的太子妃,太子仍可以纳娶自己心爱的‘女’子,这且不是很好?”要知道自己是虞国的长公主,太子娶了她,他喜欢的那个妓子也永远不可能在招摇过市的在人前晃悠,更别说可以进他的‘门’了她虽然不喜欢那个妓子,但是她也不愿意做切断雀桥的狠心人
他与那‘女’人之间的事,她可以不过问,但一旦大婚,就涉及到虞国的面子问题即使是她不过问,也有人会干涉了,而以妤婵招摇的‘性’子,只怕…….
再说自己嫁了他,如果真找到那个男人,只怕也是无缘人有夫妻之实的,自己嫁了他,又怎么去解释不能尽妻子义务的问题?他是太子,不比得她园子里的夫郎们,可以由着她
虽然自己做为虞